谢博文面上微红,越发觉得自己带孟则知过来不是明智之举,想到这里,他伸手小小的拉了拉孟则知的衣角。
孟则知恍若无闻,话音一转,问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可是经常觉得头晕目眩,精力不济?”
郑秉仁勉强跟上了孟则知跳跃的思维,下意识的回道:“没错。”
他的助理是新来的,不太认识孟则知,看人是谢博文带来的,听孟则知这么一说,顿时肃然起敬,又听话题扯到了谢博文身上,当即想到了问题症结所在,他惊呼:“难道郑先生这是撞鬼了?”
“差不多。”然后孟则知就不说话了,只是收起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起手心来。
听见这话,谢博文一脸迟疑的看向孟则知。
相比于他爸的话,他更愿意相信医生的判断。
注意到谢博文的视线,郑秉仁跟着看过去:“这位是?”
看容貌,应该是谢博文的亲戚吧,郑秉仁想着。
“这是我爸。”谢博文说道。
得你和郑秉仁关系不错。”孟则知抬头看向谢博文。
“嗯。”谢博文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我想见见他。”
“啊?”
“他快死了。”孟则知放下手中的报纸,眉头微蹙,淡淡说道。
郑秉仁面色微变,将信将疑。
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状态的确不太好,加上之前养了两个月的伤,积压的工作不少,所以一复出就忙的脚不沾地。他一直以为自己这是年纪大了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的缘故。
“谢叔叔?”郑秉仁一脸愕然。
郑秉仁是见过谢广生的,也听说过谢广生的‘光辉事迹’,作为谢博文的朋友,他不好对谢广生说三道四。所以,对谢广生,唯一让郑秉仁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那张脸,一点也不显老,四多岁的人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差不多。他和谢博文一起走到路上的时候,不认识的人准保都会认为这两人是兄弟而不是父子。
几乎是脱口而出,郑秉仁说道:“谢叔叔,你怎么、怎么看起来——”
刷的一下,孟则知展开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前几天和一只厉鬼打了一架,虽说侥幸获胜,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原来是这样啊。”郑秉仁一脸尴尬,只以为孟则知又在吹牛皮,他下意识的看向谢博文。
……
孟则知两人到医院的时候,郑秉仁刚刚打发走前来探望他的同剧组人员。
看见谢博文,郑秉仁眼前一亮,惊喜道:“你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昨天的事儿。”谢博文将手中的果篮递给郑秉仁的助理,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说着,一股倦意袭上心头,郑秉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来,继续说道:“医生建议再静养几天,我也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