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该喝药。”郑嬷嬷脸憔悴,用勺子舀药汁送到萧氏嘴边。
碗药汁下肚,迷迷糊糊想起正事来,她勉强打起精神,虚弱说道:“识琴,扶起来。”
“是。”大丫鬟识琴当即上前扶着她坐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郑嬷嬷,你留下,有些话要问你。”萧氏虚弱说道。
“是。”
“那咱们先回大殿等着吧……听说护国寺素斋做特别好,连熙春楼大师傅都比不上。”
“是吗?”
……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远,假山后面走出来个白眉老和尚,他目光落在脚边小撮黑灰上,然后抬头看向万里无云天空,手中拨弄佛珠动作不经意间慢两分。
他微微叹,声音悠远:“要变天!”
,孟则知盘坐在地上,举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念念有词。
下秒,只听得扑哧声,立在他身前个身着僧袍草人身上突兀冒出道火光来,紧跟着整个草人烧起来。
孟则知蓦地睁开眼,轻舒口气之后,忍不住弯唇角。
大功告成!
就在这时,孟则知耳边传来阵急促脚步声,他当即站起身来,随意拍拍身上尘土。
等到房里伺候下人都退出去,郑嬷嬷这才说道:“夫人?”
萧氏轻喘着气,两眼深陷,脸苍白,她说:“郑嬷嬷,记得,你有个儿子在府里布庄上做管事。”
郑嬷嬷虽然不明白萧氏为什会有这问,但还是回道:“是小儿子。”
对于这个儿子,郑嬷嬷是骄傲,他打小就机灵,不到三十岁年纪,就已经做布庄上管事,还监管着座染坊,两间成衣铺。当然,这里面或多或少
回到国公府萧氏硬撑三天,将应事物处理井井有条,在外人眼里她依旧是那个端庄典雅国公夫人,看不出半点不对劲来。
孟则知看在眼里,心生敬畏,果然还是不能小瞧个在堂堂国公府后院里挣扎几十年女人演技和心计。
宋国公和赵以敬前脚率军离开京城,后脚萧氏就病。
她病很重,整个国公府都弥漫着层药汁苦涩味。
郑嬷嬷被杖毙场景,家庙里暗无天日生活,菜市口被按在地上狠狠责打时刺入骨髓痛楚……还有赵以敬丑恶嘴脸,幕幕在萧氏脑海中重演,盘桓,挥之不去。
来人可不正是贺氏,看见孟则知,她不由松口气,加快脚步:“少爷,你怎跑到这儿来,可叫好找。”
“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这儿来。”
像是想起什,孟则知不动声色后退步,脚踩在还在冒着火星灰烬上。
“快到晌午,少爷,你也饿吧?”
“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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