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四低头笑笑：“差点忘
，那，奴婢先去伺候皇子们。”
“等等。”惠妃忽然紧张起来。
好像舍不得草草结束重逢
人，突然变成她。
张四颔首：“娘娘有什
吩咐？”
“
不会让你留在钟粹宫。”惠妃
张四也吃
惊，没想到惠妃忽然变脸。
“你们都下去。”惠妃让其他人退下。
院子里只剩下她和不识趣老男人。
惠妃红着眼眶瞪视张四，仿佛这些年受冷落，是拜他所赐。
张四也不委屈，心里反而舒坦极。
“当然好，要什有什。”惠妃敷衍回答，又转头看向旁炯炯有神看热闹三个小皇子，神色不悦地打发：“本宫这院子小，诸位殿下要练功夫，还是去隔壁花园，这里施展不开。”
皇子和薛遥都脸失望。
惠妃居然真不记得张四。
这可怜神秘高手。
娘娘亲口下逐客令，几位小皇子也不能赖着继续看热闹，只能出去练武。
见识过她盛放时完美模样爱慕者。
她完美那下子就够。
然后只想躲起来枯萎。
怪就怪这老男人不识趣，还跟年轻时样不懂她，硬要看她这年老色衰样子。
可她恐怕也不懂男人。
这些年过去，还是那个窝里横三姑娘，只跟熟悉依赖人闹脾气，点都没变。
张四对惠妃笑笑，走去无花果树边，把七倒八歪箭矢拔下来，细细摩挲番，转头对惠妃说：“这尾羽不行，下回去铺子里定两桶姑娘用着顺手。”
惠妃别过头，没理他。
张四看见她把裙摆塞在腰带里，下意识又跟许多年前那样提醒她：“姑娘家不能这塞着衣摆……”
“关你什事！”惠妃回过头瞪他：“太监还能管皇妃？”
张四自然也得跟着起走，只是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步回头，蜗牛样在院子里赖着。
不会儿小皇子们走光，张四回头看，惠妃低着头，也没急着驱赶他。
张四厚着脸皮转过身，跟惠妃搭话：“娘娘，这宫里不如府上自在，您……”
“当然不习惯！”惠妃忽然抬眼瞪向他，压抑着颤抖低声道：“过得怎样，你看不出来？问什问！”
周围太监宫女吓跳。
此刻张四眼里，树下惠妃就是二十年前将军府三小姐，点都没变。
“娘娘还记得。”张四傻乎乎盯着惠妃看。
“看见就想起来。”惠妃低头扯弄手里帕子，脸无所谓：“当初多亏你救和娘，你后来赖在咱家府里当过几年差吧？”
“是，是。”张四笑出整齐白牙，卑躬屈膝局促，渐渐在他身上消失。
他刻都舍不得挪开眼，盯着惠妃笑道：“娘娘这些年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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