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是,他那对谁都毫无耐心七弟,还就真肯纵容着薛遥。
薛遥并不觉得自己区别对待有什不妥,小胖崽是他自己人,“薛某敬重殿下,自当礼数周到。”
“那你就不敬重七弟?”陆锦安漫不经心地转头打量四周,打算品品薛遥府中挂在墙上字画,视线却被东边角落放置把
“睿王殿下?”薛遥忙上前行礼:“有事您着人通知去王府便是,何劳您亲自来趟?快请做!”
陆锦安笑笑:“也是顺路,来跟你打个招呼,泊姨事已经办妥,你不必担心。”
薛遥赶忙颔首谢过。
“今儿七弟这早放你出宫?”陆锦安见薛遥神色不太对劲,便关切道:“是不是身体不适?”
“只是前两日没睡好,今儿提前告假回府歇息,多谢殿下体恤。”薛遥颔首答话。
子脸颊,眼里显出罕见惊恐:“老天爷,你为什要把这些帐算在自己头上?你怎……你怎这像?千万不要……不要变成这样……”
陆逍恍惚间眼睛亮,仿佛在这刻,突然被某种默契点亮通往母亲内心路。
近二十年隔阂,因为血缘里某种共性,让这母子俩从未有过靠近。
陆逍缓缓单膝跪在太贵妃膝下,仰头望着她,郑重地开口:“是您亲生,自然像您,也像您样爱揽事,母妃既然累,就把所有担子交给,让当个派得上用场人。”
回府后,薛遥独自在后院来回踱步。
陆锦安点点头,笑道:“为何你独自面对时如此拘礼,每回七弟站在你身边,你却跟变个人似?你还挺会狐假虎威,今儿没有七弟给你撑腰,本王是不是该借机跟你算算账?”
薛遥窘迫地抬头,正欲解释,就见陆锦安扯起嘴角,露出玩笑得逞坏笑。
“看来你是真怕。”陆锦安觉得薛遥十分有趣。
这朝野内外,多数臣子宦官怕都是宁王陆潜,因为宁王性情古怪难以捉摸。
而陆锦安素来以宽厚明理服人,偏偏这个薛遥,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见到他七弟就变得无所顾忌,恨不得骑在七弟头上作威作福。
很头痛,昨晚潜意识释放,让他对陆潜感觉彻底被荷尔蒙包裹。
他试着回忆陆潜胖嘟嘟模样,来抵抗时不时加速心跳,但此刻他回忆里小兔崽子连抱着奶壶,都是提剑痛饮洒脱形象,帅得让人腿软。
薛遥只能另辟蹊径,开始回忆陆潜亲爹种种大猪蹄子罪行,把锅都强行分给陆潜,断定这小子未来也会变成无情又花心大猪蹄子。
傍晚时分,有人上门找薛遥,据说带着个太监模样随从。
因为门房不认识,薛遥猜想可能是暖宝宝上门找他,赶紧去前厅迎接,居然是陆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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