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脸都吓白,不知是不
自行断多少还算有些骨气,可他死,年事已高仪贵人,恐怕要在后宫被丫头姑姑们耻笑至死。
想到年少时对母亲承诺,老四就生不如死。
都说这世上没有死路,只要肯踏踏实实努力打拼,总有出头日子,可偏偏老天爷不肯给老四哪怕多条路去走。
他办事做学问,比兄弟们花费多百倍力气,有真本事,也能成事,可父皇临死前跟兄弟们都说过话,唯独把他略过去。
终究是宫女生儿子,披着皇族皮,在父皇兄弟面前像下人,在奴才面前像假主子,搁在哪儿都是异类,平民老百姓私下里都把他当笑话调侃。
女眷都在内院喝喜酒,陆锦安没法随身照看妻子,整晚都心神不宁,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轻唤声“大哥”。
他转头看,就见老四双手捧着碗茶。
“解酒茶。”老四轻声告诉大哥:“大嫂不胜酒力,嬷嬷已经引她去偏院歇息,大哥不必忧心。”
陆锦安目光亮,抬手接过茶碗,对四弟点点头。
老四颔首,直起身,悄没声地走回自己座位,和往常样,安静地看着周遭弟弟们交谈。
脑门对向小骗子,等着那“温柔戳”。
“砰——”
“呃!”
陆逍膝盖把顾大侠顶弯腰。
顾青远捂着小腹缓缓单膝跪地,仰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小骗子:“还真踢啊?这待遇也差太大,好歹是你前辈……”
老四在夹缝中里外不是人活小半辈子,心只想着熬成个闲散王爷,然而仅有条路走到头,竟然是要下十八层地狱。
可他不想连累生母,于是把本就磨出茧子脸皮加得比城墙还厚,假装不懂事,就这赖活下去,碰上非得见兄弟场合,他就使出浑身解数,诚心诚意巴结讨好,还得不碍眼。
这就是老四如今过日子。
陆锦安微蹙眉头,把醒酒茶口灌下。
宴席后,大家都忙着闹洞房,陆锦安拍拍老四,吩咐他去廊庑角落说话。
陆锦安才发现,老四坐在最末席位。
不知是不是药茶作用,陆锦安略清醒些,想到自从佟家倒台,老四就突然消失似,生怕有人注意到他,必要场合才无声无息地露个脸,尽量不引人注意。
从前因皇后叮嘱,陆锦安不敢明着跟老四来往。
为求在宫中立足,老四只能拼命巴结老三。
自从三哥死后,老四寝食难安,不知身为“余党”自己,该等候发落,还是该自行断。
陆逍微微笑:“前辈看这招杀气足不足?”
顾青远:“……”
这小骗子温柔都是装出来吧!
转眼到老五大婚之日。
贺郎酒宴上,陆锦安被灌得熏醉,眼睛还时不时往内院方向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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