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驴脸又瞪眼,大声嚷嚷:“咱可是先说好,谁反悔谁是狗!要钻桌子底!”
箱龙涎香少说也有百两银子,他这次投好,只恨刚刚没按着齐鸢立个契约。这会儿忙不迭地喊旁人作证,不可抵赖
齐鸢这才道:“谁说要抵赖,说话不算
“好!”大驴脸问,“那要是输呢!”
“那就送你块。”齐鸢道,“你再想多要就自己买去。”
众纨绔纷纷叫好,那大驴脸也觉得齐鸢还算识相,大手拍:“就玩儿投壶!”
这投壶本是古礼,需要主宾三请三让,旁有乐工奏曲应和。然而帮纨绔向来只顾呷酒取乐,哪还顾这些。于是帮人闹哄哄嚷开,喊来小二,将席面挪位置。
店家拿来捆箭,把投壶安置在南边,距离俩人三矢墙角处。周嵘则拿算筹,在旁当裁判。所有人都左右分开站,齐刷刷地盯着正中俩人。
不及。
在座这群纨绔里只有齐鸢看过两次,这会儿便被人拉着说那声伎妙处。伙儿正嬉笑吃酒,突然听那个姓韩大驴脸喊道:“早就听说扬州齐府龙涎香千金难求。齐鸢,你既然是齐府二公子,不如帮们几个弄些香饼出来,少不你好处,怎样?”
齐鸢不知道为什突然绕到自己头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大驴脸道:“实不相瞒,们这次过来,是定要带些龙涎香回去。”
本朝香事盛行,上到帝王权臣,下至贩夫走卒,无不以制香熏香为乐。齐鸢祖上便是贩卖香料起家,后来曾祖偶得机缘,收些秘制合香奇方妙计,于是全家便在扬州落脚,薄置田产,广开香铺。等到齐元父亲当家时,累世之积也有千亩良田,万贯家产。
齐鸢皱眉嚷嚷:“太远!挪近些才好进。”
大驴脸却道:“远些才好,好分胜负。”说完数十支箭,迫不及待地抖抖袖子先上前,凝眉瞪目,根根地小心掷出。
十支箭矢,投进壶口竟有六支,另有两个投进壶耳,两个落地。众人纷纷大声叫好,恭维不断。
大驴脸自己也很得意,从裁判周嵘那数过筹码,得意地摆摆手,又看齐鸢脸色,故意问:“小兄弟不会反悔吧!”
齐鸢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投壶不说话。
而这人问龙涎香正是齐家招牌之,这香并不是龙涎真品,而是齐家自制香饼,名为“龙涎”。
齐鸢猜着这人可能有些来头,但是平白无故让他赠香,还是这种口气,他心里就不太乐意。
“好说。”齐鸢笑嘻嘻道,“不就是香饼吗?送你就是。”
那大驴脸抚掌大笑,十分满意。
“但送多少,得靠你本事。”齐鸢道,“们凑个乐子,比试比试,你要是赢,就送你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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