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低头,见祁垣这会儿不抖,但还赖在自己身上,像是找到个靠背般站没站样,忍不住笑道:“你今日倒是热情。”
他倒是不介意被多靠会儿,但园中毕竟人来人往,俩人总不能揽块走路。
祁垣反应过来,试试自己腿脚都有力气,忙嘿嘿笑,若无其事地站直。
徐瑨只装作没看到他那些小动作,想想道:“今日是疏忽,你往年不出来走动,怕是看见谁都不认识,别人若有恶意,你心性单纯,也难分辨。这样,今天上午你先跟着。下午时候你再跟着阮鸿……”
他丝毫不觉得“心性单纯”这个词有什不对,只觉得东池会上有小侯爷,如今成园里又有时千户,个个都要对祁垣不利,让人揪心很。
和言语都讲十分清楚。徐瑨听完,不禁沉默起来。
祁垣所做事情并无出格之处,而三楼上,除残疾楚王,其他人又跟他离较远。只是楚王虽身份敏感,但毕竟是残疾之身,多年来在藩地也是无功无过,又年老无子,据说此次入京还是为梳拢暂居扬州名妓严怜雁。
这严怜雁本是罪臣之女,没入教坊司后名声大噪,乃秦淮名妓之。梳拢她需要请不少名人雅士,楚王连这个都要小心请旨,问得元昭帝意见,可见行事十分谨慎。
游骥见自家公子眉头紧皱,想想,小声提醒到:“公子,那时千户会不会就是冲祁兄来?崖川时将军可是时千户大哥。”
崖川大军战报中,左参将时现不幸战死。众人都传言是祁卓通敌叛逃所致。但这毕竟是京中谣言,时南年纪轻轻升至御前侍卫长,深得元昭帝信任,心思不会太简单。这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兄报仇?更何况在成园行事,必然会得罪国公府。
祁垣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心中暗暗下决定,以后回国子监定对徐瑨好点,洒扫时候勤快些,不要再装肚子疼脚疼偷懒,以后有好吃也给徐瑨带回去点,不能总让对方烧水煮茶……
他边琢磨边偏头看,徐瑨此时仍穿着刚刚紧腰束袖射箭服,愈发显得
徐瑨沉吟不语,祁垣缓这会儿,大约也听出点眉目来,反倒是皱眉道:“好没道理!爹要是叛敌,全家都得杀头,他着急个什劲!要爹没叛敌,他大哥事情更跟没关系。他是有多等不得?”
游骥怔,不禁道:“也对……”
徐瑨微微点头,对游骥道:“让和叔悄悄去查,不管查到什,都速来告与知道。至于时千户……道声得罪,关去南园吧!”
他刚刚过来时,国公府侍卫长已经过去,况且今日罗仪也在,不会让时南走脱。至于剩下……自有人会处理好。
游骥应下,匆匆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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