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要等斗香盛会？”祁垣茫然道：“赈灾跟这个有什关系？”
“你不知道？”郑冕看他
脸
不知是皇帝对方成和有印象，还是他们运气好，又或是暗中有大臣相助。几天后，方成和等人
联名上书竟真被递到
御前。皇帝看完，竟然龙颜大悦，当朝奏准。
拖延许久赈灾旨意就这样下来，郑冕才听到消息，便路跑着过来报信。
祁垣正好在铺子里拢账，见郑冕还穿着监中衣服，指尖有淡淡墨迹，惊讶道：“郑兄，何事这着急？”
郑冕喜不自胜：“方兄可在？”
祁垣：“才出去，你在后面等会儿就行，会儿就回来。”
大概看祁垣回十多页书信，这次齐伯修来信也写足足三页。祁垣在晚烟楼里又看又叹，不知不觉便是上午过去。
他从小看书都没这认真过，将那分装成册舆图来回翻看许多遍，几乎将山东和江浙两地样貌记得清二楚，他才把书包好，信件仍是销毁。
晚烟楼里东西齐全，朝外唤，便有人捧火盆进来。
不知为何，这次烧信之时，祁垣突然生出种很不舍得感觉。再想他初来之时，大手挥，便将原身那两箱手抄书籍烧取暖，不由惭愧起来，琢磨着下次回信要把这事也说上，希望他不要生气。
还有，上次忘提起那个符姑娘……
“
就不多留，等方兄回来，你告诉他便是。”郑冕笑道，“估计方兄应该很快就知道，这可是大喜！”
他说笑笑，见祁垣不解，凑过去低声道，“朝廷赈灾旨意就要下来！”
祁垣愣：“真？”
“千真万确！”郑冕笑道，“据说陛下已经下旨让太子督管此时，约莫斗香盛会停，赈灾款便差不多能凑齐。”
灾区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肯赈灾最好不过，但祁垣听到后面就有些不懂。
祁垣在心里盘算半天，想到信中也提到山东旱灾以及冒籍大案，不由可惜起来，若他们俩人没有互换，如今小才子过乡试，也是举人。举人可以议论朝政，方成和他们最近便在忙着联名上书，恳请皇帝下诏赈灾。
祁垣知道这种事情在别处不便，所以将铺子后面小院修整番，于院中立起个凉亭，置办上桌椅长凳，也能容纳十几人。每次郑冕他们来，祁垣便把人带去凉亭，给他们熏上瓣香，沏上热茶，由他们商量去。
等到中午，这帮人议个差不多，祁垣再买好酒菜，就在凉亭摆上，招呼大家块吃饭。
他本就比其他人要小许多，如今整日穿着掌柜身小袍子，使唤小厮，吆喝买卖，跟个俊俏小财主似，让帮新科举子喜欢不行，整日逗他哥哥弟弟喊着。
然而这种和谐日子没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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