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恼怒不堪,正要发作,就听对面徐瑨道
祁垣心里冷笑下,假装抬手去拂席上香炉,手下却悄悄转,从旁香筒里抽香匙出来。
从上次东池会上,祁垣便知道这武安侯不好惹,今天听这人自称臣弟,心里更有数。但他本来就不是个吃亏性子,今天别说武安侯,就是太上皇来,要赶动他下,他也敢扑上去把这烂人扎废,大家都不好过也比自己吃亏强。
谁知那香匙才藏好,就听有人同时道:“不可!”
声音之大,连祁垣都吓跳。
方成和脸色黑如锅底,冷声问:“今日是斗香文会,小侯爷是来斗香还是斗文?”
气非凡。
身后还有几人,有两个面生,皆是身绛色纱袍,头戴乌纱,上面缀着赤、白、青三色玉珠,看样像是哪个郡王或是世子。另人身着白衣,飘然若仙,正是许久没见任彦。还有个远远跟在后面,祁垣看便瞪圆眼。那人赫然是差点把自己抓走武安侯!
这帮人进来之后,殿中下热闹许多。有侍者在上面另摆两席,那两个着常服自然而然地坐到处,武安侯嘿嘿笑着要跟任彦席,任彦却只冲他礼,随后坐到徐瑨身边。
那武安侯落单,却有些不乐意,脸无赖道:“太子殿下左拥右抱,倒是舍得臣弟如此孤单呢,身边连个伴儿都没有。”
说完目光在文池和陆惟真身上转转,只觉这俩人个柔媚可人,个冷冷冰冰,样貌又都是上等,竟然哪个都很舍不得。
武安侯被几人吼懵会儿,回头见是方成和,不由怒道:“当是谁,会稽来野狗也敢在殿下面前乱吠!”
方成和冷冷道:“小侯爷倒是敢骂,在下便是狗,那也是朝廷忠犬,知道忠君爱民。倒是你,目无君主,扰乱纲纪,岂不是猪狗不如?”
他这番痛骂,在场士子不管是哪派,几乎都想鼓起掌来。要知道武安侯这种恶棍之流,人人喊打,却又无人敢惹,便连太子刚刚明明恼火,都要给他留几分颜色。
方成和倒是真敢骂,这劲头便是整个御史台都没几个人赶得上。
众人脸色精彩纷呈,太子都默默垂眼,暗笑回。
太子见他这样,不由笑起来:“侯爷说哪里话。”
武安侯心中喜,涎着脸道:“太子殿下说是,左右都是您东西罢。”
太子微微颔首,却是笑着问:“那侯爷是何时惦记上孤东西,竟想要跟孤均分二呢?”
武安侯愣下,见太子竟然副好整以暇样子,哪里敢应,忙勉强道:“殿下言重,臣弟就是想找个人同坐而已,不敢劳两位清纪郎大驾。”
他说完往对面看,忙指指祁垣:“臣弟想请祁公子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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