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头疼想着该找个什理由拒绝掉,却忽然注意到沈弃浸湿里衣贴在身上,半透出皮肤之上,印出个个暗色疮疤来。
他瞬间转注意力,抓住沈弃手将他衣袖卷起来,皱眉看着臂上狰狞疮疤:“这些伤怎回事?”
沈弃这才反应过来不留神间竟叫他看见身上旧伤。
他眼中划过戾色,抽回手闷不吭声将衣袖往下扯扯,没有回答。只是他浸在热水里,里衣都湿透,薄薄层贴在身上,根本遮不住。
慕从云心里阵阵发紧,但见他垂着头不愿开口,忽然又不想追问,只是道:“师尊那里有除疤白玉膏,从前练剑受伤都是用它,点疤都没留下。等回去再去讨两瓶来。”
他故意演这出,不单单是为神不知鬼不觉在那侍女身上种下种子,也是想借机试试更进步亲密。
从前他看酆都那些人放浪形骸夜夜笙歌,只觉得恶心。连自己欲望都无法控制,还谈何修行?
他也向来不同旁人亲近,但那夜抱着慕从云入眠时,他却生出想要更贴近些渴望。
肌肤相贴,体温交融。
与那些丑陋世俗欲望无关,而是人体那种暖融融温度,以及慕从云身上干净气息叫他贪恋上瘾。
些并没有什不妥,才不快道:“毒门侍女也太过——”
话到嘴边,到底说不出口,又硬生生咽回去。
“你快些洗,师兄守在外面,不会有旁人闯进来。”
慕从云安抚句,便要出去给他守着门,但还没来得及转身,衣袖就被拽住。沈弃抿抿唇小心翼翼看他:“师兄和起洗吧?”
他垂着眼还有些害怕模样,小声嘟囔着:“总觉得她不是好人,这里人也都怪怪,有点害怕。”
区区白玉膏,如何能让被拔掉龙鳞重新长出来?
沈弃忍不住嗤笑,心里戾气阵阵往上涌,面上阴鸷神情几乎压不住,若不是始终垂着头,恐怕已经被发现。
舌尖舔过齿列,沈弃将叫嚣杀意压下去,沉默地抱住慕从云。
好不容易发现这个有趣人,他
就好像未曾破壳那段时光,让他感觉安全和平静。
便总忍不住渴求更多。
沈弃目含期待。
慕从云:“……”
大可不必!
这话正说在慕从云心坎上,虽然抵达毒门之后切都十分顺利,但可能是小师妹始终没有音讯缘故,他总觉得心头萦绕着股危机感。
迟疑片刻,慕从云还是点头。
反正都是男人,他又没有洁癖,切泡个澡也没什大不。
两人宽外衣,只穿里衣入水。
但很快慕从云就发现自己把起泡澡这件事想得太过简单,沈弃举着布巾兴致勃勃对他道:“来给师兄搓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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