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亦步亦趋跟着他身边,衣袖下手试探地抓住慕从云手指,见他并未抗拒,又点点地握紧,快活地眯着眼笑起来。
从赵槐序身边经过时,他扭头轻飘飘看对方眼,眼角眉梢都写着“傻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吧”。
“……”赵槐序
赵槐序见状不仅没停,反而越说越起劲,声情并茂地叭叭叭:“……若真有个万,聆月师妹该有多自责?你年纪小,以后考虑事情还得周到些……”
沈弃低落地垂头,小声地同关聆月说声“对不起”:“不是有意瞒骗师姐,就是……就是太担心师兄。”
关聆月脾性温柔,本就没有责备意思,见沈弃已经满脸自责,而赵槐序还在“列数罪状”,微微蹙眉打断道:“小师弟年纪小,又和大师兄感情好,时冲动也在情理之中,这次便算。”
滔滔不绝赵槐序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大鹅样偃旗息鼓,满怀愤恨不甘地剜沈弃眼。
沈弃脸自责愧疚,蔫头耷脑也不如先前有精气神。
罢,他便也不再纠结,让大家先去休息,明日再议。
眼下已经过申时,前半夜都在担忧紧张之中度过,众人也确实疲惫,便各自去休息。
只是刚经历金猊失踪,慕从云不放心,亲自将关聆月和肖观音送回紫宸苑,赵槐序和沈弃自然也跟着道。
两座院落隔得并不远,片刻便到。
关聆月进门时陡然想起什,扭头看向沈弃疑惑道:“你不是在后面练剑,怎方才是同大师兄道回来?”
慕从云瞧着心里不知怎就生出些许不快来,沉着脸慢声道:“沈弃这回虽然冲动鲁莽些,但也幸亏他机警回来请掌宫,今夜与观音才能顺利带着金猊回来。”
肖观音闻言也跟着点头。
师兄弟师姐妹三个人站在边,显然都是要维护沈弃。
赵槐序又酸又嫉妒,在心里疯狂辱骂沈弃这个两面三刀狗东西真会装。却碍着自己把柄也在对方手里不敢戳穿,最后只能厚着脸皮笑道:“慕师兄说得是,更深露重,不如都回去歇息吧。”
慕从云微微颔首,看着关聆月与肖观音都各自回屋,才转身回听竹苑。
赵槐序趁机揭沈弃短,故作惊讶道:“你不会偷偷跑出去吧?”
沈弃顿时露出局促神情,下意识往慕从云身后躲下,心虚地垂下头:“……只是担心师兄。”
关聆月本也没有责备意思,只是忽然想起这茬便多问句。
倒是赵槐序见他装得小羊羔似就忍不住牙酸,端着师兄架子说教道:“你这就不对,你修为不够,瞒着聆月师妹偷偷摸摸出去,这没出事就算,万出事可怎办?”
沈弃掀起眼皮,阴恻恻地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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