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赤王所言,边上花震英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有所不知,羽衣候魂体有损伤势未愈,已然不记得从前之事,失忆之人性情大变也是有。”
“家主
肖观音煞有介事地点头。
师兄妹两人动静虽然刻意压低,但在场之人都是耳聪目明修士,自然将金猊这句话听在耳朵里。
慕从云等人自然只当没听见,花氏父子露出愤怒之色,赤王姬留则若有所思地凝着金猊,唯有掌宫姬炀依旧是副笑眯眯模样,出声打破沉凝气氛,向慕从云行介绍道:“这位便是赤王,赤王与羽衣候是旧相识,对羽衣候再熟悉不过。陛下听闻昨夜之事,才特意叫赤王来做个见证。”
慕从云这才朝对方拱手示意。
赤王回以揖,目光则全然落在金猊身上。
无涯峰上,学宫掌宫、花家人以及黎阳皇室来人齐聚堂。
慕从云行被人引入花厅,当先便瞧见坐在主位上青年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绛色华服,肤色略深,五官带着些许异族人深邃,撑着膝盖大马金刀坐着,看过来双眼睛如同鹰隼凌厉。
应当便是赤王姬留。
在姬留左侧,则坐着掌宫姬炀,姬炀下首,则是并不陌生花震英与花千锦父子。
慕从云行刚踏入花厅,数道目光便齐齐看来。带着探究打量以及不明意味目光注视让他本能感觉不适,但这样场合决不能有半分露怯,他冷着脸神色无半点波澜,只周身气势越发冷冽沉凝些。
金猊被他看得浑身不得劲,故意反瞪回去。
赤王与他对视片刻。忽然起身走下来:“相貌确实和羽衣候般无二,就是这性情……”他话语顿顿,目光反复扫视着金猊。
金猊不快:“性情如何?”
“性情着实差十万八千里。”赤王爽朗笑,语气多有赞誉:“羽衣候贵气天成,行事有度,断然不会这样……”他斟酌片刻才寻个合适词:“肆意。”
金猊忍不住又翻个白眼。
抬起眼眸不闪不避地瞧回去,慕从云不卑不亢地向掌宫姬炀行师生之礼:“掌宫。”
至于赤王,他虽是皇子,但则他并未主动表明身份,二则皇室与西境大宗门之间并非从属关系。黎阳皇室势力在凡人间或可称王,但在修真界却仍需要各大宗门辅佐,实则更趋近于合作关系。
玄陵作为道门之首,与黎阳皇室亦有往来。掌教与师尊与黎阳皇帝都是以平辈论交。那他面对赤王,自然也无需低头。
因此慕从云便只做不知对方身份,当先在姬炀右手边空位坐下。见他坐,关聆月等人也随之落座。
他们座位与花氏父子正好面对面,金猊坐下时,忍不住朝那父子俩翻个白眼,侧脸和肖观音咬耳朵:“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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