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眶都红圈,慕从云没有再沉默,摇摇头轻声道:“只是轻伤,不碍事。”
沈弃还是第次见他如此虚弱,又知道他向能忍,自然不肯信。将人搀扶回房间后,便去赵槐序屋里搜刮番,将疗伤丹药全都找过来。
慕从云正准备检查伤势,宽衣到半,见他回来又将外衣穿回去。
沈弃神色微愣,露出几分黯然,却罕见地没有说什,只是将那些伤药都放在桌上后,低声道:“这些都是上好疗伤丹药……就在门外守着,师兄要用人时叫就好。”
说完,他便退出去,当真合上房门,守在外面。
佘夫人受制动弹不得,面皮抽动几下,皮笑肉不笑道:“谢长老误会,不过想问几句话罢。”
谢辞风倒是依旧端着温和笑脸,只是语气却并无商量之意:“佘夫人想问什,大可让代问。在师长面前,他们断不敢说谎。”
他说着转头对慕从云道:“你带师弟师妹先回去罢。”
慕从云颔首,当真便带着其他几人往上岚峰方向去。
天外天护卫下意识想拦,却被谢辞风扫过目光震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人离开。
缠斗,只余下修为不济金猊干着急。
他看着战场,咬着牙道:“若是修为恢复……”
沈弃将他话听在耳中,眼神明灭不定。金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不是。
他眼眸微眯,隐在袖中手缓缓攥成拳,掌心蚀雾涌动——
若是此刻出手,他身份势必就瞒不住……
慕从云看着门上隐隐约约映出人影,心里五味杂陈。
*
沈弃在门外守着,期间关聆月等人都来过,但都被他寻理由挡回去。
他就这守到夜里。
佘夫人再也不
其余学子见状,也纷纷跟在他们身后离开。
佘夫人目露恼恨,正要说什,这时殷秉衡却姗姗来迟,正截下她话:“这是出何事?”
殷秉衡透着虚伪声音遥遥传到沈弃耳中,他却再没有心思回头看上眼。
左右今日这场闹剧,会有学宫还有各宗门长老们去协商。此刻他不再去想昔日那些旧恨深仇,全部心思都被慕从云攥住。
因为慕从云不肯让他背,他只能小心翼翼将人扶住,生怕弄疼他:“师兄伤到哪里?疼?”
他目光由佘夫人转向慕从云,苍白面颊衬着嘴角鲜红血渍,叫他看起来更多几分脆弱,但那双漆黑眼眸,从始至终没有半分动摇和退缩。
这是第次有人毫不迟疑地护住他。
沈弃眸光闪动,嘴唇紧抿,右手按在左肋处缓缓收拢——
“佘夫人以大欺小不太合适吧?”
就在沈弃将要拔出龙骨之时,多日未曾露面谢辞风御剑而来,抬手虚虚按住佘夫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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