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江叔桐夫妻设宴款待慕从云行。
按理说慕从
谁知道沈弃看见那酒杯,眼睛却忽然亮得摄人。
他将酒杯接过,牢牢攥在手中,那双漆黑眼眸盯着慕从云,脸颊未醉先红:“师兄心里果然也有。”
慕从云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见他将酒杯转半圈,才垂首抿住杯缘轻啜,才忽然惊醒过来——这酒杯是他方才喝过那只。
“你,别——”
江棂后颈莫名起片鸡皮疙瘩,他摸摸后颈,只能起身告辞。
等人走,沈弃便将鸡毛掸子扔去边,琢磨着找个什样借口师兄才会允许他同住。
“你赶江棂做什?”清清冷冷声音在耳旁响起。
沈弃身形顿,委委屈屈地回过头看他:“他向师兄献殷勤,不喜欢。”
慕从云噎,微微别开眼睛,有点后悔起这个话头。
旁闭目打坐,又犹豫着凑上去,从袖中储物袋拿出壶珍藏灵酒:“慕师兄,这是桃花坞出产五十年桃花露,不仅味道醇美而且有益修行。之前在毒门走得匆忙,没来及亲自向你道谢,今日正好补上。”
他拿出两只玲珑青玉杯,酒斟上八分满,推到慕从云面前。
慕从云抬眸看他,端起酒轻抿口:“不必言谢。”
青玉杯放回桌面,慕从云继续阖眸调息。
江棂:“……”
他心如擂鼓,嗓音发颤,吐出来字不成句,自然没能阻止沈弃动作。
沈弃将杯酒喝完,又舔下杯缘,望向慕从云说:“师兄,你脸好红。”
慕从云心慌气短,慌乱之下直接拂袖将人送出屋外。
门扇在面前关上,沈弃盯着紧闭房门,回味地舔下唇,忍不住轻笑声,师兄面皮这薄,日后可如何是好。
*
自从察觉他态度松动之后,沈弃便大胆许多。尤其两人独处时,什浑话都敢说。
他倒是脸皮厚,说完脸都不见红,理直气壮得很。就是苦慕从云,每每只能暗中运转心法,才能将面红耳赤反应压下去。
但沈弃向来会顺杆儿爬,他又走近些,目光扫过桌几上桃花露,垂着头不高兴道:“师兄还同他喝酒。”
慕从云默默,提起酒壶给他倒杯:“你也喝杯,便扯平。”
他本意是想着,方才沈弃收拾房间忙忙碌碌,他却和江棂对饮,他少年心性不高兴也是当然。方才没喝,现在补上杯,便当做是起喝。
接下来要说什?
慕从云性子实在太冷淡,江棂内心愁苦,只能独自坐着,想着还有什办法套近乎。
结果坐还没刻钟,就见沈弃拿着鸡毛掸子走到他面前,道:“让让。”
江棂:“?”
“这桌椅还没擦过,师兄爱洁。”沈弃掀唇笑,眼底杀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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