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他忍住没说出口,不然殿下肯定又会生气。
见他竟还敢小声顶嘴,殷承玉不快地蹙眉:“怎,你还嫌少?”
薛恕不知怎竟想到梦里情景,时间生出些许莫名心虚,也不再辩解,只垂下头来:“臣知错。”
见他重新变得乖顺,殷承玉这才满意,揭过这茬,又提起先前话来:“这是在做什?”
薛恕这才说去西厂讨人事情。
“臣很喜欢。画上题字也看明白……”薛恕抬起眼,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只是却不明白口枷意思。”
他喉结微微滚动,黑沉目光逐渐染上热切。
还真是不经逗,个小玩意儿就这沉不住气,竟然当街追问起来。
殷承玉笑睨他眼,倒没有着恼,只是没有再刻意压低声音:“孤意思是……薛监官日后当谨言慎行,少胡乱张口咬人。”
他说得都是字面意思,可落到旁人耳里,便换个意味。觉得传言果然是真。薛恕也不知怎得罪太子。太子素来待下宽和,这回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他。
虽说只是和梦境里只言片语提到过人同名,但薛恕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
他侧过脸多看那叫谢蕴川书生片刻,便有番役注意到他表情,见几个书生还在愤愤不平,有心讨好,便握着刀鞘在囚车栅栏上重重敲击两下,呵斥道:“安静!”
受警告,囚车里书生们终于安静下来,薛恕见谢蕴川没再说话,这才转回脸,骑着马走在前头。
队伍行至棋盘街时,远远就瞧见太子车驾从大明门出来。
薛恕抬手叫停队伍,自己策马上前见礼:“太子殿下安。”
听说囚车里关乃是孙淼案牵连学子,殷承玉这才多关心几分:“秋闱将至,这些学子凭白被关这些时日,又受不少皮
偏偏薛恕还能恭恭敬敬地受,果然能忍。
外人眼里不言不语薛监官抿抿唇,压着嗓子小声为自己辩驳:“臣只咬过次。”
而且殿下明明也咬回来。
他眼底动动,又想摸摸被竖起衣领遮住牙印。
要说爱咬人,应该是殿下才是。
殷承玉撩起马车帘子,朝马车旁随侍郑多宝使个眼色,郑多宝便带着随行侍卫退开五步距离,方便二人说话。
殷承玉打量着薛恕今日衣着,眉头挑挑:“薛监官今日办得什差事?”
两人隔着半步距离,个端坐马车里,个牵着马、垂首立在马车窗边,看起来倒是客客气气,没有半分亲近逾矩。
薛恕仗着旁人听不见他们说话,没有回答殷承玉问题,反而压低声音道:“殿下贺礼臣看。”
殷承玉轻飘飘瞥他眼,嘴角勾点弧度,“哦”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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