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吭哧吭哧把块都吃完,慢条斯理抽出张纸巾擦手,给评价,恶声恶气,“烤太久,老。”
阚泽没生气,反而低声笑笑,哄他:“那待会儿烤时间短点。”
司景嗯声,指挥,“多撒点辣椒。”
来回,倒是把旁陈采采忘个干净。小姑娘独自站在旁边,想要帮忙打个下手也融不进去,又没办法像司景那样
三两口咽下去,连司景也被这架势惊下,“不用这快吧?”
白宏礼心里都在流泪,却还干笑着打哈哈:“习惯,习惯。”
演员可真是个辛苦活,司景心想。
啧啧啧,可怜,连饭都没时间吃。
篝火噼里啪啦响,上头串着香肠油汪汪,被烤滋呀直叫,阚泽转着手柄,陈采采就站在他身侧,笑着侧过脸,和他搭着话。阚泽有搭没搭应着,忽然叫道:“司景。”
司大佬说:“哦。”
这简单,他很好说话。
于是他又烤把韭菜和金针菇,亲自举着给需要尊敬前辈送去。司后辈表现很乖,敲着帐篷帘子,“白哥,吃不吃青菜?烤。”
里头白宏礼声音抖批,“你烤?”
司景说:“是啊。”
“不”
白宏礼话都说不利索,频频挥手,像是只活蹦乱跳白兔子仓皇失措头扎进帐篷里,独自抱紧双腿瑟瑟发抖
啊。
现场看他这宰杀同伴,还笑着招呼自己去吃——真好可怕!
白影帝弱小,可怜,又无助。
山上风大,又是在外头,气味没那明显,司景抽抽鼻子,只能闻到辣椒和孜然气息,像是在鼻子里爆开烟花。
“干嘛?”
阚泽抬起手,相当顺手地把小截烤好香肠吹凉,塞他嘴里。司景也顺口接,脑子里仍然木木,嚼两下。
“烤怎样?”男人问,火焰跳动着,映出明明灭灭光。
司景就不喜欢看他这得意样。
白宏礼活像是被黄鼠狼给堵到墙角里小鸡仔,又是惶恐又是害怕,鱼尾巴差点儿颤巍巍冒出来。他心里百万个不想离开帐篷,却又不敢硬着拒绝,只好颤着声问:“必须得吃?”
司大佬愣,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你更想吃鱼?”
“”
白影帝呼啦下拉开帘子,听着这威胁,视死如归,“吃。”
他接过那几串开始狼吞虎咽,两个腮帮子鼓像仓鼠。就好像站在面前不是个长得清清秀秀后辈,而是个手里头高举着红缨蛇矛预备着取他性命恶鬼。
外头司景扭头问:“他怎跑?”
亲眼看着袁方茫然摇头。
没道理啊,不应该啊。
后辈给你烤条鱼而已,你跑什啊?
他只好绞尽脑汁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吃素,不忍心看这种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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