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连咬口冲动都没,蔫蔫地头扎进被子里,“就这吧。”
他也懒得再管。
他手摸摸,最后宝贝似从枕头下头捞出件衣服——正是阚泽走时送他那件。衣服上还残存着些许味道,司景把鼻子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吸下,立马把它重新密封进袋子里,好让人形六神香气留更长些。
啧。
简直,猫生艰难。
司景紧蹙着眉,口回绝。他说:“绝不在春天接任何工作。”
袁方杠不过他,只得把剧本塞回包里,心中暗暗叹息。
这几天,司景没事便待在家中,专心致志伺候他猫薄荷草。种子长得飞快,没多久就冒出细细嫩嫩绿芽,往阳台上看过去,片疏疏绿色。袁方偶尔过来,都要禁不住感叹,“长得真好。”
钱没白花。
司景却不满意地摇头。
“什时候?”
“就是时候不好,”袁方蹙眉,“预计是明年四月开拍,恐怕得占用春夏两季。”
夏季,倒还好说,只是春季
他虽不知道司景为何每年春天都要休假,可对方显然对这件事很坚持,之前哪怕是再紧急工作也坚持要去休假,失联就是三个月,杳无音信。
后头要雪藏时,这也是小崔总提出司景项重要罪状:不服从公司安排。
比谁都厉害。
司景跟在他身后提要求,“想要休假。”
“嗯。”
“还想钓鱼!”
袁方随口说:“在游泳池里给你多洒点鱼。”
他翻个身,睡觉都不踏实,忍不住想,阚泽到底什时候回来?
“不好,不好。”
他挑起片叶子,嫌弃道:“又薄又小,味道也不对。”
他那时养过第盆猫薄荷,叶子分明是肥厚。握在爪子里敦敦,还有点分量。
颜色也是漂亮碧色,根部粗壮,哪儿像现在这些,好像阵风就能刮跑完。
尝遍山珍海味,再闻这些,简直不能入口。这差距,分明是买家秀和卖家秀。
年只有四季,整整三个月不工作,那还叫什艺人?
这回也不例外,司景只听见春季两个字,就摇头。
“不行。”
袁方不泄气,“这真是个好本子——”
“再好本子,也不行。”
纵容批,眼睛都不带眨。
说起来也是无奈,司景是他当初在烤鱼摊子旁边发掘,在袁方看来,多少就是他手带出来。
他在这人身上花心血,跟养个孩子也差不多。
熊孩子这会儿就想种个草,他还能不答应怎着?
“明年有个好本子,”袁爸爸终于记起自己这回来目,“看,剧本写得相当好。剧情紧凑,全程无尿点,而且还是前几年拿国际大奖林海原林导拍——正好房哥让来问问你,想不想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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