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巴也从睡袍里头探出来,在空气里左摇右晃。从许久之前就已经被刺激不行,欲要自己来把却又被中途打断,这会儿闻着这气味,早已经急不行。
刚才有俩,没法下口;这会儿只有个,能开始吸吧?
简直要憋
倘若司景只是喜欢身为猫薄荷自己呢?
若是放在之前,阚泽绝不会想到,自己所担忧问题竟有如此之多。他患得患失,以至于真实身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拖拖拖,竟直拖到如今。他如今在等这个回答,心却仍然砰砰狂跳,袖子里叶子几乎快被搓烂,屏息交叠着。
司景屏住呼吸,句话也没说。
阚泽心跳愈发快,又靠近步。
“小花?”
“就是那盆猫薄荷,你还想要养吗?”
*
阚泽心中,其实并没有底。
他已经千年,对于自己心思,自然摸清二楚。他心悦司景,想陪着这崽子,想时刻看见他亮晶晶眼,摸他毛茸茸尾巴。
这是从什时候开始?
是自己真上嘴吸,最后妥妥倒霉还是自己。
小动物趋利避害本能告诉他,再在这儿待下去,定会出点事。
他还不想体会什叫怒放生命。
阚泽也不拦他,只暗戳戳把身上气味禁锢又放开些
操。
他终于看清青年眼睛。这会儿里头像是蒙着层薄薄水雾,阚泽懵,还当他是哭,下意识向前迈大步,伸手去擦拭青年泪痕。
可等靠得近,才发觉司景这会儿身体都在紧绷着,似是在强行按捺着什。
他又喊句小花,没来得及再多言,就被猛地拉把。猫崽子气息忽然凑近,焦急不行,毛耳朵毫无章法在他下巴上顿乱蹭。
“别说废话,”司景心急道,“把嘴伸过来,先——”
先亲亲。
阚泽回忆又回忆,却甚至寻不出个真正时间点。他只知晓,看着看着,这人就彻底进入他眼。笑着,闹着,发脾气全都是弥足珍贵,让他梦里也惦着记着。
但仍有个问题。
他是盆老草,司景却是个才几十年猫崽子。阚泽嘴上虽不说,对于自己年纪却着实存忧虑,倘若司景嫌他老呢?
倘若司景觉得他年纪大,不想来啃他这棵老草呢?
倘若司景觉得自己在骗他呢?
司景走出去步伐顿时变得更加艰难,走步回两次头,眼巴巴。刚才还没来得及解决蘑菇又蹭蹭钻出来,雨后春笋般冒出头。
这气味怎更浓?
他忍不住用余光看男人,男人就靠在墙上,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着他。另个阚泽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影无踪,只有真正阚泽望着他,嘴角噙着笑。
“小花。”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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