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热气喷洒出来,隔着笼子洒在鹦鹉身上。鹦鹉生无可恋垂着脑袋,觉得这个世界都对它万般不友好。
这特满世界都是猫奴吗?
好在司景还有点良
鹦鹉在笼子里连跳带飞,叫惨烈。
“猫——”
连那头正在与阚泽打电话工作人员都听见,诧异地连问好几句。
叫什,司景拍拍它。
吓成这个鬼样子,哥哥又不吃你。
阚泽说:“待会儿。”
房渊道搓搓手,说:“那先走,有什事再说——阚哥,明天早上还有通告,到时候再来接你。”
他和袁方那种经纪人不同,从来不婆婆妈妈,扶金丝眼镜,独自下楼。阚泽手提着鸟笼子,手抱小孩儿样抱着猫,忽然笑声。
“还偷吃吗?”
司景在他怀里摊开腿,姿势相当不雅观。
要是那鹦鹉也开灵窍,这会儿保管扇着翅膀拍他脸灰。
怎着,你们家崽子天真烂漫就靠不别去守护,非得牺牲这只同样天真烂漫鸟?
——可真现实。
这看脸世界。
它那脸鸟毛显然没有司景猫毛惹人爱,工作室员工卖无比顺手,把它连笼子带鸟块儿送上阚泽车,剩下没吃完鱼干也给装上。司景稳稳坐在阚泽怀里头,还有点儿心虚地闭着嘴,不敢随意喵喵,怕把嘴里头鱼味儿透出来。
不就看看你是雄鸟还是雌鸟吗?
小气。
他那爪子把笼子门打开,整个儿头都探进去,迸发出极大求知欲。
雄鸟和雌鸟区别是什?——雄鸟有小蘑菇?
鹦鹉拼命朝他脸上扑腾翅膀,咋咋呼呼。听见这声响德国黑背从卧室路小跑出来,瞧见这架势还以为这鸟在欺负司景,长大狗嘴冲着鹦鹉阵狂吠。
“嗯?”
偷吃就偷吃,反正都咽进肚子里——你这个人怎这多话。
司景从他臂弯里挣出来,高傲地昂着尾巴进洗手间。猫砂盆摆在洗手间角落,他头钻进去,神态仍旧居高临下,上个厕所整活像是在临幸哪宫妃子。
等他埋完回来后,阚泽正在打电话。
鸟笼子放置在桌上,里头鹦鹉乍然到此处,还有些不适应,蜷缩在笼子角瑟瑟发抖。司景咬着桌布费劲儿地爬上桌子,把爪子塞进去,试图摸它笼子里有没有鸟蛋。
阚泽手揉着他肚子,就像在揉个温热热水袋。热水袋里水鼓鼓,软绵绵,肉在他手里挤来挤去。
司景也没叫唤,甚至没用脚蹬他,乖不可思议,活像是只假猫。
显然是之前被现场抓包阴影还未完全散去。
房渊道把他们送回家,箱子里司景海报也给送上去,满满大箱,重量还不轻,他弄进房里,累吭哧吭哧直喘气。
“现在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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