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还叫安德烈吧,反正叫顺口”
“之前那只扔?”
“没办法吧?”小姐把它抱起来,放置在膝盖上,“这种世道,自己能跑掉便不错——哪里还顾得上它。”
她素日爱猫,好像在这种战火连天日子里头,手摸着这种皮毛柔滑而顺溜生物,心中也多点安慰。越是艰难,人便越是想寻些旁乐趣来排解,她没别处可以排解,唯有又寻只小猫
“记起?”
他神色奇异,声音轻而缓,如同恶魔含着恶意窃窃低语。
“——是啊。”
当年那只被小姐抱在怀中猫又闯进司景脑海。那时白寻小小团,眼睛里是担忧而惊慌;可如今站在这儿人,眼睛里早已经不再有当日情绪。
“们才是同类——这些愚蠢、贪婪、自私东西,为什不让他们去死呢?”
山本猛地爆发出声几乎不太像人哭喊,司大佬心砰砰乱跳,“你特”
“怎能是疯?”
白寻动作优雅,漫不经心踢脚。包裹咕噜噜地滚远些,被老人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又死死抱回怀里。
“这不都是他曾经做过事?怎,当年他有这个勇气做,现在就不敢再来次?”
“”
们早已经有猜想,可在亲眼看见时候,真相却仍旧是令人觉着刺痛——
——是白寻。
司景:“”
很好。
真特是你。
他瞳孔是幽蓝,即使在黑夜里也发出令人目眩光。那光晕于他眸子里旋转着,仿佛是片挨不着底深海。
“过来吧,哥哥。”
*
白寻还记得自己刚被抱回去那日。
“这眼睛可真漂亮,”那些围绕着他小姐们说,“叫什?叫什叫什?”
“更何况给过他机会,”白寻说,“他和这孩子,只活个。”
他骤得笑,喟叹道:“你看——不管他嘴上再怎说这是他宝贝,该动刀时候,他只怕自己砍还不够多。”
司景怔怔地看着他。白寻唇角笑意更深,瞧着他。
“想起来?哥哥。”
青年声音很轻,缓缓伸过来只手。手心向上,是个典型邀请性姿态。
山本终于停下刺人刀,全身都在哆嗦。他张大嘴,声也喊不出来,只猛地委顿在地,像是团拼凑也拼凑不起来烂肉。白寻踢踢地上被碎花布裹着东西,神色有些遗憾,“这样就受不?”
山本发着抖,听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怎,不打算和你宝贝孙女说再见吗?”
宝贝孙女。
这四个字闯进人耳朵,比其它任何字眼都更让人毛骨悚然。从碎花布里露出截血红指尖,司景难以置信,又抬头看向白寻。
“你是不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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