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又拧过头去,看向最后那位。
用来给病人搭手地方此刻放着张试卷和空本子。陈景深袖子捋到手肘,低头握着笔在写。
喻繁那点厌学情绪下就上来,他嗓音沙哑地开口:“你怎还没走?”
陈景深:“作业没写完。”
“……”
喻繁:“谢谢。”
护士走后,喻繁往后靠,整个人倒在输液椅上,羽绒服随着他动作陷下去。
烧天,他状态比其他发烧病人还要差点。他躺在软绵绵外套上,睡意又重新蔓延上来。
药和杯热水被放到他面前。
“吃再睡。”陈景深声音从头上落下来。
他们去离校最近医院。
测下体温,39度1,高烧。
“体温有点高,烧多久?”医生看眼他脸色,“先给你开点药,看能不能缓解,如果明天还没退烧,你再来医院验血挂水……”
喻繁刻都懒得等:“直接给开针水。”
十分钟后,喻繁坐进输液室里。
陈景深旁边搂着个人,两人挨得很近,姿势就像他经常在学校花园抓到那些早恋小情侣。
陈景深难道也??
胡庞心里惊,连忙放下碗拿起眼镜,再次望过去,看到头乱糟糟头发——
以及那张他看就犯高血压脸。
胡庞:“……”
怎,换个地方写会打断你做题思路?
吊着针睡觉,喻繁明显感觉好多。
他盯着陈景深手里晃动笔看会儿,想到自己之前因为生病被这弱鸡武力压制,觉得必须给他点儿警告。
喻繁懒得再多说,拿起药吞而下,歪着脑袋找个舒服姿势,闭眼睡去。
……
再醒来时候天已经黑。
喻繁保持着睡觉姿势,忍着困半眯眼睛四处扫眼。
输液室里人不多,抱着儿子母亲,牵着手情侣,捧着电脑输着液工作成年人,和低着头写作业高中生——?
他只胳膊从衣袖里抽出来,递到护士面前。
喻繁已经没贴创可贴,护士看到他脸上伤痕愣下,忍不住瞄眼他里面穿着校服。
喻繁手臂细瘦——实际上他整个人都瘦,身上没几两肉,趴在课桌睡觉时肩胛骨会撑起校服。让人常常疑惑他打架时劲儿都是从哪里使出来。
喻繁垂着眼,看着那根针缓缓扎进皮肤,针头被胶带固定住,针留在他手背里。
“好。”护士说,“多喝热水,外套穿好,捂点汗出来最好。”
你还不如早恋。
这个姿势,喻繁是反抗过。
然后他差点摔下楼梯。
这个时间学校没几个人,但也没全走光,喻繁想记清人方便事后灭口,却因为头晕个没看清楚。
于是他干脆低着头,被陈景深带进计程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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