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访琴没吝啬夸奖：“不错，挺干净。看来你以后不该去捡垃圾，该去当环卫工人，你有这天赋。”
喻繁头也没抬：“谢谢，会考虑。”
庄访琴笑着敲
下他脑袋：“行，
还有个小会议要开，你好好扫，晚上记得准时过来看电影，要点名
。”
学校这个通知下得比较晚，他们下楼打扫时候差不多就放学。
庄访琴倒霉，抽到清洁区域全年级最大。他们打扫完时学校已经被覆上金黄层，校道上也只剩下稀稀拉拉点人。
庄访琴看清站起来人后也怔下，半晌，她又补充：“想趁机逃课收收心思。”
“没想逃，”喻繁松开自己卷子，“去扫。”
庄访琴犹豫下，又道：“那还差两位。”
话音刚落，班长和劳动委员就默契地同时起身。庄访琴满意地指指教室后面：“行，你们拿三把扫把跟下楼……喻繁！你有路不走跳什
窗？？你找骂是吧？！”
喻繁声不吭地拿起三把扫把，头也不回地率先下楼。
实在不知道干什，只能拿出数学卷子来做，然后在最后几道大题卡住。
他来回看两遍题目，然后下意识把试卷往旁边挪，皱着眉习惯性地叫声：“陈景深……”
草。
喻繁声音戛然而止，他回过神，没敢抬头看人，立刻往回抽自己数学卷子。
陈景深单手按着，他没抽出来。
打扫完还要等学生会人来检查成果才能走。喻繁干脆往看台坐，扫把随便杵在身边，驼着腰背懒洋洋地靠在后面台阶上等人。
金乌西坠，天上燃着火烧云，泼墨似染红片。喻繁盯着那几团云块看会儿，直到身边传来悉索声响。
他毫无防备地扭头，跟陈景深撞上视线
庄访琴还是不放心，匆匆扔下句“继续自习”就跟下去。
陈景深收回视线，沉默地转下笔。
半晌，他把刚才被伸过来那张卷子，连同喻繁那破破烂烂草稿本块拿过来，低头写起详细解题过程。
庄访琴起初以为喻繁不是想逃课就是想偷懒。
没想到三个人里就他最勤快，从下楼到现在扫把没停过，眼睛直盯着地上看。
“……”
电光火石间，教室门被人推开。
“大家停下，有个临时通知——晚上七点，学校组织在操场看电影，住校生和走读生都要过来。”庄访琴看眼腕表，道，“今晚有领导要来起看，所以学校操场和主席台、看台都要打扫下，每个班级负责个区域，们班负责左边看台前面那块，现在要派三个同学领着工具跟过去，有没有同学自告奋——”
“！”椅子后挪声音，有人猛地站起来。
全班同学下意识往后看，然后集体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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