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
。”陈景深走过去，蹲下捡起玻璃碎片。
“别。”季莲漪猛地站起来，她把头发往后拨，“别刮到手，妈自己来……”
陈景深已经三两下把东西捡好扔进垃圾桶里。他捡起掉在地上
手机，刚要递过去，屏幕忽然亮起来。
下
秒，他手里空，季莲漪已经把手机拿过去。
“不小心把水杯碰倒。”季莲漪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吓到你？”
“早上起吃早餐再出门，下午放学就准时出来。妈就在校门口等你。”季莲漪无视他拒绝，“跟今天样。”
陈景深原本想说什
，偏过头却对上季莲漪目光。她像是好几个晚上没睡好，漂亮丹凤眼里黯淡无光。
在后车按下喇叭催促时候，陈景深收起视线。
“知道。”他说，“车多，开慢点。”
回家冲个澡，陈景深坐到书桌上开灯，刚拿出错题本，外面忽然传来几道闷重碎裂声。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车速比周围其他车辆都要快。
手机很快收到回复，陈景深低头看眼屏幕上“哦”，把手机扔回书包里，转头看向驾驶座上女人。
季莲漪紧盯前方，头发凌乱盘起，好几撮碎发散落在耳后，她嘴上涂唇膏衬气色，但看起来依旧精神疲累。
这段时间季莲漪直是这个状态，甚至越来越糟。陈景深问过几次，对方总是深深地看他眼，然后摇头说没事。
今天他还没放学，就收到季莲漪消息，说放学要来学校接他。
“没有。”陈景深想想，问，“是身体不舒服？”
季莲漪顿，摇头，“不是，怎会。回房间去吧，把作业写完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吃早餐。”
陈景深蹙起眉，还想再问什，季莲漪手已经搭到
客厅没开灯，黑沉沉片。陈景深快步走到季莲漪门前，敲两声门没反应后推门而入。
季莲漪半弯着腰坐在书桌前，手肘支着桌，手指陷在头发里。长发被她拨乱，玻璃杯碎地，还有她手机。
季莲漪呼吸很重，听见动静后恍然抬头，半晌才张嘴：“……怎过来？”
陈景深站在房门口，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会觉得这样季莲漪很熟悉。
在她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个比自己儿子还大岁孩子时候，她很长时间里也处于这样个状态。
车子还没上高架桥就堵住，陈景深看着前方车灯问：“出什事吗。”
“没有。”如既往回答。
“你看起来很累。”
“……可能是前段时间处理事情太多，闲下来反而不舒服。”季莲漪抓方向盘手不由得紧些，她偏头去看陈景深，“以后妈每天都会来接送你上下学。”
陈景深手指蜷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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