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埋在土里很久很久,突然被人挖出来,得以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他去常去烧腊店,老板扫他眼,习以为常地朝厨房喊:“份烧腊——”
“……等等。”喻繁举着伞,面无表情地往摆出来展示菜品上指,“这个、这个和这个,各要份。打两碗饭。”
老板打包饭菜时间,喻繁盯着某只被挂起来鲜红热辣鸭子,懊恼地闭眼叹口气,呼出白雾消散在飘摇风雨里。
昨天喝酒,本来就上头,陈景深还啄木鸟似直碰他,他话没过脑子就往外吐……
“……”
喻繁冷漠道:“没有。”
“行啦,们什关系,谈恋爱都要瞒?怪不得昨天喝这多酒,是不是和对象吵架。”
喻繁:“……”
汪月拍拍他肩:“早该这样嘛,你看你前几年过,除也没个朋友,多孤独啊……啧,你新姐夫电话来,得走,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去陪人家吧,记得关店门。”
照片已经将近四点半。
汪月背着包下楼,往喻繁电脑旁放两罐蜂蜜:“从朋友那拿,纯天然,带回去泡来喝,养养你胃。行,下班吧。”
喻繁这几年被汪月强行塞东西惯,已经不反抗。他说句谢谢,然后道:“现在才四点半。”
“提前回去吧,没做完就带回去做,家里不是有人在等你?”
喻繁手顿,抬头怔怔地看她:“你怎知道。”
清醒过后才想起来,哪里有这简单,他和陈景深之间横着条深不见底鸿沟,喻凯明那笔账就算他努力填上,还是会留下道很深印子。
陈景深知道这件事吗?
想都不用想,知道
汪月走后,喻繁又在电脑前坐会儿,才低头收东西走人。
台风天,街上行人行色匆匆,喻繁举伞走在人群中,像被按下慢动作。
他脑子里还飘着汪月刚才话。
汪月说他孤独,他自己其实没什感觉。刚来这里时候忙着赚钱、读书,累得喘不过气,觉得不跟人说话也行。久而久之就懒得社交,觉得游离在人群之外也没有坏处。
可现在想想,在章娴静朝他冲过来时候,王潞安左宽加他微信时候,陈景深出现在取景器里时候,他确实感受到这几年都没有饱满、复杂情绪。
“又不傻,看天手机,还什床头柜充电线……”汪月神秘地问,“谈恋爱?”
“……”
喻繁刚张张嘴,汪月就比个“嘘”,脸心知肚明:“行,不必多说,都写你脸上。”
“脸上?”喻繁皱眉。
“对啊,你没发现吗,今天你和平时完全不样。直看消息,表情比平时凶好多,还脸红。”汪月说,“对客户话也变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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