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地撇撇嘴,兰辛坐上陆行艇,低低道句“胆小鬼”。
果然不论过去多久,047还是如既往胆小啊。
但越是这样,他却越是想步步紧逼。
看看逼到什地步,他才会奋起反击。作为实验室里唯二活到最后两个人,他们本质上就是样人。
启动陆行艇,兰辛屈指轻轻敲打控制台,嘴角愉悦地勾起,朝身后做个再见手势。
阮时青折回前院,接上方才话题:“作为父亲,接送幼崽上学放学是应当。”
兰辛深感赞同,却又道:“但并不是每个父亲都像您这样负责。”
他语气转,骤然变得低落起来,似乎是被这个话题触及伤心事:“像父亲就不怎负责,还有个哥哥,但从们出生之后,父亲就没有管过们,只有和哥哥相依为命。”
“真羡慕您家里幼崽,能有您这样负责父亲。要是父亲也这样负责,哥哥就不会……”说到这里他陡然打住,神色伤感。
被勾起伤心事,蓝发青年眉眼忧郁。
术相当不错,检查完立刻就确认故障部位。”
阮时青客气两句,又让09端壶茶过来,歉意道:“家里幼崽们刚放学,得先失陪会儿,您稍坐片刻,更换燃料软管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好。”
“没关系,您不用理会。”兰辛依旧副很好说话温和模样,目光扫过后院走去幼崽时,神色感慨道:“您对幼崽可真好,连放学都亲自去接。”
阮时青将幼崽们送去后院,转身离开时,却被小人鱼抓住衣摆。
小人鱼看着他,欲言又止。
下次再见面,他可就不会如此温和。
阮时青只好出言安慰:“童年阴影需要很长时间去治愈,但人总不能味沉湎在过去。”
“是啊。”兰辛重新笑起来,神色开朗,没有半分阴霾:“人还是要朝前看,但哥哥却总不明白这点。他太胆小,因为害怕面对未来,于是选择停留在原地,裹足不前。真希望他听您话之后,能变得勇敢些,不再自欺欺人。”
他后面话语总有些奇怪,阮时青皱皱眉,却还是客气地朝对方笑笑。
半个小时后,兰辛陆行艇修好,向阮时青告辞离开。
站在大门前,他抬头往前院和后院连接通道处看眼,并没有看到那道蓝色影子。
“月白有什话要跟爸爸说吗?”阮时青温声询问。
小人鱼定定看他会儿,又松开手,摇摇头。
再等等,等074走之后,再和爸爸说吧。
见他脸落寞,阮时青安抚地揉揉他发顶:“家里有客人,要是现在不想说,等客人走,爸爸再听你说好不好?”
小人鱼点点头,乖巧地朝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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