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走在战舰里,会在阮月白静坐发呆时候,陪着他坐上会儿;会在诺塔喝得大醉时,絮絮叨叨提醒她酗酒伤身;也会在容珩独自在作战室浏览和司宴有关新闻时,从背后抱住他,遍遍地告诉他,你父亲并不是你看到这样,他很爱你。
即便他们并无法感受到他存在,阮时青仍然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直到黑
阮月白这才注意到她只有条尾巴。
相似经历,让两人之间生疏淡不少。阮月白仍然孤僻阴郁,却也会偶尔和诺塔聊上会儿天。
阮时青眼睁睁看着诺塔在抵达巴勒姆星之前,将阮月白哄得加入己方阵营。
三人结成同盟。
容珩要追查母亲死亡真相,为母亲报仇;而诺塔想要当图塔尔星总督,让那些高贵纯血种跪在她脚下;至于阮月白,自从兰辛与斯珈蓝星同归于尽后,他失去目标,也无处可去,于是他听从诺塔建议,留下来,尝试着将容珩和诺塔当做新同伴。
为躲避追杀和麻烦,自己用刀割。”她狡黠地转转眼珠,盯着阮月白道:“你呢?”
阮月白下意识皱眉,脸颊往阴影处侧侧,藏起脸上伤痕。
人鱼族注重相貌是刻在基因里,即便已经过去这久,他仍然无法面对自己。曾经和兰辛在斯珈蓝星停留时,他们所居住地方,连面镜子都不曾摆放。
他也不太愿意提起那段艰难时光。
但诺塔眼神很清澈,提问时带着种“们是样”亲昵,并不会让他感觉太冒犯。
*
阮时青在偌大“黑幽灵号”里穿梭,看着三个人不断完善攻打巴勒姆星计划。
三人偶尔会有分歧,也会争执。诺塔和容珩脾气都不算好,最后竟然都是阮月白居中调停,想出折中办法。
切和上世似乎截然不同,但又从细微处,流露出相似影。
即便经历不同,性格也起变化,但仿佛还是阮时青熟悉小崽们。
大约是兰辛离开之后,他太过孤独,这刻他竟然有倾诉欲望。
他拨拨遮挡脸颊蓝色长发,哑声说:“是在实验室弄,后来伤势没能好好处理,恶化。”
原本伤痕不该这严重,但当时他从运输实验体运输船逃出来,流落垃圾星,又受重伤,靠着顽强求生意志才撑过来。那时候环境恶劣,脸上和尾巴上伤痕自然不可能得到妥善处理,甚至伤势还感染恶化。后来就留下大片疤痕,连带只眼睛也失去视物功能。
虽然后来兰辛找到他后,找不少医生为他治疗,但那种侵蚀伤口液体太过特殊,伤害已经无法逆转。
“就说们很有缘分。”诺塔撑着下巴,仅剩根火红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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