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下来请五十岚将你全名、年龄、电话号码以及住址写在纸上,写好后请拿起来对着屏幕让看见。」
因为很想睡关系,所以字写得歪歪斜斜,不过还不致于难以辨识。他把笔记本朝向电视屏幕。
「嗯你叫做五十岚铁平是吗?十七岁高中二年级──嗯嗯。好,没问题。那,改天会再来拜访你。」
「喔──」
「那,请早点休息吧。」
女人像是听得见他回话似地点点头,脸上再度堆满笑意。
「那,问你喔──正在看电视你,你好吗?」
「喔──偶好得很咧。」
「呵呵呵。果然很像是刚起床回答呢。是《The.外界视野》主持人枪之岳。请多多指教喔!」
「偶叫做五十岚──」
那是个清晨。个将下半身盖在暖桌中,边吃着从便利商店买来三色鸡便当(三九○圆),边放空看着电视,不知不觉间打起瞌睡,半梦半醒间发现淡淡蓝白色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麻雀开始吱吱喳喳地唱起歌来清晨。
开着电视传出「沙、沙、沙」声音,画面上跳动噪声交错成片灰白。每台都没有讯号,屏幕中虽然有影像,但因为讯号太过微弱,而造成影像十分模煳。或者应该是由于刚从瞌睡中醒来,在意识还不是很清楚状况之下,才会看着传出噪音电视屏幕中似乎有着依稀可见人影。
微张着嘴看着屏幕,「沙、沙听沙得见吗沙沙沙」原本只是噪音声音开始混入人声音。
原本十分不清楚人影渐渐地成形,虽然仍旧有些许地扭曲,不过看起来已经可以分辨出屏幕中人影是位女性。
出现影像是个脸部特写,镜头近到好像连鼻孔深处都清晰可见。画面依旧是灰白──
「晚安啦──」
啪哒声,他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
在快睡着时候,电视声音
「喔──你叫做五十岚啊?」
「没错──」
「好,因为这是电波干扰关系,就直接切入重点吧。请你先准备好纸和笔吧。」
「解啦──」
他把上课用活页纸笔记本和原子笔拿出来。「好──啦──」
突然,画面中噪音倏地消失,屏幕中女人用很清楚声音开始说话。
「嗨!你听得到说话吗?」
那女人带着脸笑意。──戴着只有下缘镜框时髦眼镜,顶着头会让人觉得「这种时代还有人留这种发型吗」过时娃娃头。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出头吧。
「可以吗?看得到吗?听得见吗?」
「喔。口以看得到。也口以听得到啦。」敷衍地响应着。其实他有着对电视回话习惯(而且还是用奇怪腔调),这可以说是个难以对他人启齿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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