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属云容都督府管辖,而云容都督府大都督殷啸之,正是皇帝心腹。
此时此刻,渭州往冀州去山里,藏着大量冀州军,已经说明问题。
他们这才惊觉,皇帝竟然是故意派赵炎前来挑拨,引他们起兵杀回上京,届时皇帝若是个造反帽子扣下来,埋伏在山里冀州军便可以光明正大地伏击他们,还可以美其名曰平息叛乱。
先前冲动朱闻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如此狠辣,他想到自己点齐十万嫡系玄甲军,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是以他才立刻派朱烈快马加鞭赶回上京来,与李凤岐会面确定情况。
身亡……总之没有个切实说法。
而赵炎在军中行事更是目中无人乖张至极,朱闻越发疑心,便投其所好将赵炎灌醉,方才从他嘴中问出确切消息。
醉酒赵炎说,永安王功高震主,皇帝视他为眼中钉久矣,如今中毒正中皇帝下怀,以养病之名将人囚在王府,却又故意不派医官医治,他动身来北疆前听说不可世永安王只能跟废人样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已经没几日好活。而永安王麾下玄甲军,甚至整个北疆军,都将是皇帝囊中物。
朱闻虽然比李凤岐大上几岁,却向最服气他。他们这些追随兄弟,哪个不是跟着李凤岐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
是以听到赵炎话之后,朱闻气血涌上头,就要点齐兵马,杀去上京救李凤岐。
李凤岐自然深知朱闻冲动误事性子,冷声道:“这事也能叫他长长记性,免得下回又入别人套,”
朱烈连连点头,也不敢给大哥求情,将手里捧着木匣子打开,捧到李凤岐跟前:“们拿到证据后,便以蛊惑军心之名斩杀赵炎,特地将他项上人头带来。还有并书信证据,王爷看看要如何处置。”
敞开木匣子里,赵炎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朱闻是个粗人,性子也冲动,而且生平最听不得谁诋毁永安王,是以赵炎番话就将他怒气完全挑起来。但朱烈行事却更求稳妥,他总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股邪门劲儿,便说服其他几个将领,同压住冲动朱闻,准备先秘密派人往京中打探消息,有确切消息之后再谋划下步行动。
谁知探子刚派出去几日,他们便在都督府里发现猎隼,以及猎隼腿上绑着密信。
看过信后,朱闻确定李凤岐暂时没事,待头脑冷静下来后,几个将领将前因后果合计,便发觉这事不对——他们差点入赵炎套。
他们憋着气却没立刻发作,而是派人暗中盯着赵炎。却意外发现,这些日子赵炎竟然直与殷家有书信往来。
他们不动声色,顺藤摸瓜地往下查,又发现在渭州与冀州交界处山里,藏着好几万冀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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