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歧满意颔首,又道:“至于这爵位之事
若是可与齐国公府划清关系,这爵位不要也罢。
然而他说得坦荡,旁人却不肯轻易相信。
殷红叶道:“大少爷嘴上说得好听,但这爵位需得嫡长子继承,如今你又有永安王撑腰,谁又敢越过你去?你若是说是实话,不如写封请辞书交予们。”
请辞书,便是继任者自陈德行不配继承爵位,向天子陈情,放弃爵位继承。
从古至今,鲜少有人写过请辞书。便是殷红叶也是话赶话间才想起来,还有这个法子可以用。
日日在院子里看书,也乐得无人搭理。若不是叶知礼为世子之位将他送入王府冲喜,他也许就此在国公府偏僻小院里终此生,也不会有后来这许多事情。
从前他是没得选,但现在,他却不想再困于那狭窄院子。便是死,也要死在外头广阔天地里。
叶知礼被他噎,满口指责便顿顿,半晌才找回声音,冷笑道:“你果然在怨恨,当年没有看错,你与你母亲样冷心薄情!”
边上殷红叶眼神微闪,推推他胳膊,柔声道:“王氏都死这多年,老爷又何苦再提她。大少爷如今入王府,不愿与们亲近,老爷不若随他意罢。”她转脸看着叶云亭:“大少爷可想好,今日与齐国公府划清关系,日后可就不能后悔。”
她翘着唇角等着叶云亭回应。
她仰着下巴,目光鄙夷。仿佛叶云亭不写封请辞书,就是在觊觎爵位般。
“你们是当本王死吗?”李凤歧听这会儿,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他目光森然,依次扫过殷红叶与叶知礼,带着无形威压:“齐国公,本王念在你是云亭生父面子上,才敬你几分。但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在永安王妃面前作威作福?”
“父子之前,尚有君臣。”他倾身向前,冷眸逼视着叶知礼:“齐国公既是臣子,面对本王与王妃,就该执臣子礼。你说本王说得可对?”
叶知礼被他逼视着,攥紧拳方才没有后退露怯,他面皮抽抽,勉强笑道:“是臣僭越。’
今日来王府,本就是不是为什父子亲情,而是为世子请封事。现在叶云亭主动要与国公府划清界限,倒是省他们不少事。
既然不是国公府人,那世子之位自然也与他无甚关系。
叶知礼被她这提醒,也回过神来。先前他是被叶云亭气昏头,才忘此行真正目。
“你母亲说得没错,你可想清楚?你既与这个亲生父亲划清关系,那这齐国公府爵位,日后也与你无关。”
“这爵位又何时与有关过?”见他们终于表露真实目,叶云亭目露嘲讽:“你们不想给,又何曾问过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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