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心道果然,他垂下眼眸,又问:“那假设呢?何种情况下,王爷会与他合作?”
李凤歧皱眉思索番,随口道:“除非受制于他别无他法,否则宁愿死,也不会与他合作。与这样人结盟,那与他又有何不同?”
叶云亭心头微颤,心里猜测便
叶云亭沉溺于梦中,浑浑噩噩时,忽然听见耳边道温柔呼唤声。
他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眼睫上还沾着泪珠,愣愣地与李凤歧对视着。
李凤歧微微蹙着眉,伸手在他额头上试试:“没有发热,是做噩梦?”他伸手将他眼睫上那滴泪珠擦掉,看着他发红眼眶,挑眉笑道:“大公子是做什噩梦,竟还吓哭?”
他嘴边噙着温和笑容,与叶云亭梦里修罗恶鬼截然相反。
叶云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坐起身,又欲盖弥彰地抹抹眼睛,并未摸到湿濡,方才知道自己又被他骗。
拔开瓶塞,将解药倒出口吞下。他唇边沾血,衬着惨白面色,如嗜血恶鬼,煞气逼人。
叶云亭在旁看着,只觉得阵心惊肉跳。
他看着面如恶鬼李凤歧,忽然想起上世季廉祭拜他时曾随口提过件事。
季廉曾说,永安王当皇帝之后,性情比从前更加冷漠,bao戾,对内杀不少朝臣,对外穷兵黩武征伐不休。虽然对方将他从国公府里救出来,但季廉却惧怕他凶戾。不愿意留在宫中,准备等治好腿,就往南越去看看,寻处安宁地方度过余生。
当初他将将重生,浑浑噩噩,前世诸多事情充斥脑中,反而叫他越发混沌。更何况,后来他与李凤歧接触渐多,觉得他虽然冷漠寡言,但实则面冷心热,并不似传言般凶恶可怖,上世季廉提起过零星话语,自然也就被抛诸脑后。
他还未从梦里酸涩凄凉中抽出心魂,嗓音还带着些沙哑:“没有哭。”
李凤歧见他眼眶发红,不知他到底梦见什,也不敢再逗弄他,只唤季廉端水进来,亲自拧帕子递给他:“是,瞎说,大公子先擦擦脸。”
叶云亭接过帕子按在脸上,好会儿,才自上世梦境当中抽离出来,
他放下帕子,再看李凤歧,眼中便多些和从前不样东西。嘴唇开合数次,方才犹豫着问出口:“当初王爷为何不同太傅合作?”
李凤歧不知他怎忽然问起这个问题,长眉皱起,略有些嫌恶道:“韩蝉其人,虚伪狡诈,为达目可不择手段,平生最厌恶便是他这样伪君子,与他合作,本王不屑。”
可此时此刻,他瞧着李凤歧表情,却忽然又想起季廉这番话。
叶云亭心头震颤,满眼俱是酸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云亭,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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