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廉“哦”声,出去时眼神还是直愣愣。
等被屋外凉风吹,才恍然打个激灵。想着永安王方才神态动作,怎想怎不对劲。
少爷不是说只是做戏?怎永安王连这伺候人活计都做?
季廉皱着脸,挠挠头,想不明白。
*
他自己喝两杯,便给李凤歧续上杯,李凤歧就这眼睁睁看着他将剩下小半坛酒都喝精光,最后只能趴在桌子上说些胡话。
李凤歧哭笑不得,又暗恼自己时心软纵容,忍不住就伸手掐掐他手感极好脸颊肉,而后才扬声叫季廉进来帮忙。
季廉帮着将人弄到床上躺好,脱掉外袍,又去端盆热水来准备给他擦身。
这事他是做惯,但这回他刚拧干帕子,就被边上李凤歧接过去:“来吧。”
季廉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松手。
头疼。
但叶云亭不听,他整个人靠过去,双手抱住酒坛,竟然耍起无赖:“还想喝。”
说完,拿双雾气朦胧眸子渴求地看着李凤歧。
他从未露出过这般情态,近似撒娇讨好。
李凤歧喉头滚滚,嗓音有些干涩:“喝多要头疼。”说是这说着,但按着酒坛手却松动丝。
里屋。
李凤歧灭蜡烛,将叶云亭往床里侧挪挪,才宽衣躺下。
平日里他与叶云亭都是各睡各,床榻宽大,人床被褥,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意思。但今日叶云亭喝多酒,两人胡乱将人塞进被褥里,却又忘给他放汤婆子,他闭着眼在被褥里摸索好会儿,也没摸到热乎乎汤婆子,便不满地咕哝起来。
李凤歧本是侧身面朝他,借着微弱月
李凤歧捏着帕子,小心替他擦拭脸颊和双手。他做得极认真,神情是不同于平时温和。
等擦完脸颊与手,又去脱叶云亭脚上白袜。
季廉连忙道:“还是来吧。”
“无妨。”李凤歧拦下他,垂眸替叶云亭脱袜子,又换条帕子给他擦脚。
等做完这切,他方才擦擦手,将帕子扔回盆中,道:“你出去吧,会照看他。”
叶云亭虽然醉,但却仍然懂看脸色。他大该觉得耍赖有用,双臂越发抱紧酒坛,连带着脑袋也搁上去,下巴抵在酒坛盖上,脑袋朝侧歪歪,眼睛直勾勾盯着李凤歧,又说:“就喝杯。”
“好不好?”
“……”李凤歧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手下意识松,酒坛就被喝醉人整个抱进怀里。
叶云亭像只偷到鱼儿猫,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他给自己倒杯,美滋滋喝完,又倒杯。倒完大约觉得李凤歧视线太火热,他迟钝地思考番,将李凤歧面前酒杯也倒满,十分豪爽大方:“你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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