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呼声:“你腿!”
说完神情慌乱地蹲下身去查看,手指触碰上去,只觉得片湿濡粘腻,顿时阵心惊肉跳,完全不知道该怎处理。他匆忙间起身:“去叫大夫。”
只是还没来及站起来
他茫然地与李凤歧对视着,最后嗫嚅着嘴唇说:“、不知道……”
这些年来,他在书中看过许多爱恨纠葛,可他自己于情爱上,却是生涩不通,畏缩不前。
李凤歧似看破他下意识逃避与怯意,他笑声,倒也没有太失望,缓缓松开他手腕,低声道:“但是你没拒绝,对不对?”
以叶云亭性子来说,他向来心思澄澈通透,若是他不喜欢不愿意,会直接拒绝,而不是说“不知道”。
说不知道,表示他犹豫。
他眼神游弋,连气息都轻微起来。
李凤歧放下裤腿,笑声,转动轮椅靠近他,眸光暗沉闪烁:“大公子真明白吗?”
叶云亭被他步步逼近,下意识后退步,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他眼睫颤动,心如擂鼓,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李凤歧心意他当然是明白,他不明白,只是自己心意。
“大公子若是不明白,不介意叫你更明白些。”李凤歧又低低笑声,嗓音低沉暗哑,带着某种不容置喙压迫感,叶云亭时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捉住手。
他们时间还有很长,他愿意花时间教他看清自己心意。
“……”
他抛出问题个比个难缠,叶云亭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沉默着收回手,将被他攥过那只背到身后去。
李凤歧不知道在想什,没有再说话。叶云亭是不知道该说什,连呼吸都放轻。
气氛渐渐静默,叶云亭还担忧着他腿,下意识去看他双腿,却见猩红血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将白色亵裤染大片红。
他无措地蜷缩着手指,却被李凤歧根根掰开,而后贴在他胸口,
先是温热胸膛,而后是下下、有力跳动着心脏。叶云亭似被烫到,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按着,动弹不得。
李凤歧目光牢牢锁着他,虽然在他原先设想里,本不该这快就挑明,但今日既然误打误撞挑破这层窗户纸,他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他收紧力道,让他感受自己心跳:“这里,是为你而跳动。……心仪你。”他嗓音有些干涩,似被火灼烧过,说出口话语带着滚烫温度:“大公子呢?可有丝心仪?”
“、……”叶云亭为他直白露骨表白所震撼,嘴唇数度张合,想要拒绝,可对上他那双写满认真期待眼眸,拒绝话却怎也说不出口。
心跳快得要从喉咙口跃出来,脑子更是乱糟糟片,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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