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殷两家是姻亲,这些年来来往甚密。叶妄若要去军中历练,于情于理,去殷家都是最合适。
叶云亭抿抿唇,想起叶妄犹带稚气脸来,叹口气,道:“总要试
“王爷欲如何?”
“想带大公子去北疆看看。”李凤歧仰头朝他笑,眼神里有似水柔情,也有逐鹿争霸豪气:“不会主动打破这短暂太平,但若乱世纷争必不可免,那这偌大北昭,必有席之地。”
他朝叶云亭伸出手:“大公子可愿与同往?”
叶云亭垂眸凝着他伸出手,迟疑片刻,到底握上去:“还未见过北疆草原与烈马。”
“带你去看。”李凤歧笑:“必不会叫你失望。”
近日与韩蝉频繁往来,若李凤歧推断没错,他多半打算坐实叛国事。
叶云亭神色微惊,声音越发低:“他真敢反?”
李凤歧神色玩味:“敢不敢都要背个叛国污名,殷家背水战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个韩蝉在挑拨。
北昭延续数百年,传到成宗皇帝手中时,已经在走下坡路。到显宗皇帝,骄奢*逸,不理政务,更是徒增内耗。到李踪手里,虽然有李凤歧这根定海神针镇着,却也逐渐显露外强中干之势。
这几年西煌愈发凶悍,南越不断崛起,东夷小动作不断。群狼环视之下,北昭军耗巨大,几处临近边关都督府都实力大增,日渐有前朝藩镇与诸侯国之势,手握兵权大都督,更是与诸侯王无异。
叶云亭被他紧紧攥着手,感受着他掌心源源不断传来温度,心跳也不由跟着快起来。李凤歧目光里带着未曾掩饰情愫,心中激荡豪情退去,叶云亭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抽回手。
手掌还残留着被包裹温热,他眼神游移,下意识开始寻找话题:“若是殷家要反,那叶妄岂不是……”
白日里叶妄才说准备去殷家军中历练。
叶云亭这时才明白,为何李凤歧当时会忽然出言劝阻。
“殷夫人是外嫁女,殷家便是反,应也不至于牵连齐国公府。只是叶妄若此时去云容,便不好说。”李凤歧摇头道:“只是恐怕你去说,也起不什作用。”
历朝历代,主弱则臣强。
李踪年轻,在李凤歧辅佐下,政绩和手段都有,却还不足以压制这些老臣。原先还能靠着李凤歧稳住这帮人,但如今两人关系剑拔弩张,不和已经摆在明面之上,这些老臣心思也就活络起来。
之所以无人敢轻举妄动,不过是因为谁也不想第个背上乱臣贼子骂名罢。
而殷家,如今却正步步被逼上“梁山”。
叶云亭眉心轻拢,若是殷家当真反,那今生走向,便与上世截然不同。他时说不清好或者不好,只是觉得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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