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李凤歧次又次地歪缠,他怎会舍不得离开,留在这他最想离开上京
叶云亭接过,就见这牌子上没有任何纹饰,只正中个古朴纂书“鸢”字。
他收起木牌,郑重应允:“若有机会,必会去南越看望先生与师兄。”又顿顿,笑道:“若是以后北昭安定,先生与师兄也可回北昭看看。”
南越虽暂时未与北昭起冲突,但以他如今身份,怕是不便光明正大地去南越。
常裕安显然也明白他顾虑,点头应下,道:“放心吧,们有机会会回来。”
师徒三人喝场酒,权做送别。
这句话说出口,叶云亭先是怔然。
他以为自己多少会纠结犹豫番,可脱口而出话,却快得让他措手不及。他直以为自己还没有最终做下决定。但其实在他不知道时候,他心中早已经有决断。只是他直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
他畏惧从未经历过情感,于是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止步不前。
但实际上他心早就有落点,李凤歧之于他,不再只是同舟共济盟友。他举动,有意无意地牵动着他情绪,不论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叶云亭微微抿唇,直混沌思绪在这瞬间变得通透明晰。他穿过重重胆怯与犹疑,看到藏在迷雾之后真心。
等李凤歧归来时,就见叶云亭裹着披风坐在廊下美人靠上,他眼神迷迷蒙蒙,脸上有些潮红。
“怎坐在这里?”李凤歧走近,先闻到股酒香。他皱皱眉,替他拢拢披风兜帽,又用手背试试他脸颊,有些凉:“这忽然喝这多酒?”
自知酒量不好,叶云亭平日里很少会喝酒。
“叶妄走,先生和师兄也走。”叶云亭拍开他手,眯起眼看着远处,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对着李凤歧说:“他们都走,没走。”
想起那没来及去看壮丽河山,他心里涌起股气,仰头瞪着李凤歧,说:“都怪你。”
——他放不下李凤歧,或许也可以说,他心悦他。
叶云亭笑下,不知怎想起李凤歧厚着脸皮歪缠样子。若是叫他知道自己心思,恐怕会更加得寸进尺。
常裕安见他表情变换,先是怔楞,接着便是然透彻,到底叹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动。
叶云亭是他看着长大孩子,他虽然脾性温和,极少与人起争执,但实则是个很有主意人。他认定事,无可更改。
他索性不再做无谓劝说,迟疑番后,才缓缓道:“你既然已经有决断,便不再相劝。”他自腰间摸出个不起眼木牌交给叶云亭:“与长钩这两年都在南越落脚,你若是想寻们,便来南越都城,带上这牌子去望月酒楼报名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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