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岐不紧不慢与叶知礼同行,两人在宫门前分别,临上马车前,李凤岐忽然出声道:“齐国公可是在为二公子忧心?”
叶知礼眼神微闪,忧心忡忡地叹口气:“是啊,早知会有如今局面,当初就不该同意他从军。”
李凤岐睨他眼,也附和道:“是啊,若是当初二公子入得是玄甲军,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两难局面。”
叶知礼勉强点头,心中揣度他忽然说这番话到底是什意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难不成是永安王看出什?
他摆摆手:“起来罢,中书令何必如此惶恐,朕只是随口问罢。只不过你同殷家到底是姻亲,于此事还需避嫌,这些日子,你便不必上朝,在家中好好休息吧。”
叶知礼暗自咬牙,却也只能领旨谢恩。
李踪又扫扫下头鹌鹑似朝臣,敲敲龙案,缓声道:“既然无人请缨,那便只有朕亲自任命。”
“神策统军陈云,拿朕虎符,去城外点齐五万神策军,往皂河退敌。张义赵安领朕手谕,前往陆州加黎州调遣十万兵马平叛。”他眼中露出狠意:“十五万兵马,前后夹击,务必将叛军全部击杀!”
三人上前领命,其余朝臣拱手俯身:“陛下英明!”
真如他料想中般不发言,对众人热切目光置若罔闻。
“永安王可有良策?”
见他不出声,李踪朝前倾倾身,凝着他问道。
李凤岐与他对视,极轻地笑下。拍拍自己腿,面露苦恼道:“臣这些日子为余毒所苦,双腿总疼痛难忍,哪还有闲暇去顾别?恐怕无能替陛下分忧,还请陛下恕罪。”
这番话推诿之意连藏都懒得藏。
随即他又在心里摇摇头,否定这个猜测
*
散朝之后,李踪召重臣去往政事堂议事。
唯有李凤岐与叶知礼二人被排除在外,随着众*员往太和殿外走。
个姿态闲适,优哉游哉;个满腹心事,忧虑重重。
不少*员欲上前找李凤岐探些消息,但被他冷漠眼神扫,又畏惧止步。
“……那永安王便好好养伤吧。”李踪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望向种朝臣目光越发阴鸷。
他来回扫视着朝臣,目光忽然定在垂首敛目未置词叶知礼身上:“中书令怎不说话?你与殷啸之是翁婿,可曾听说什消息?”
“陛下明鉴!”叶知礼心头跳,果断跪下,以额触地喊冤:“臣这些年虽与殷家来往颇多,但此事实在不知情。”他似哽咽声:“臣之次子上月方才被送去云容从军,若是臣早知此事,如何、如何会……”
他伏在地上,声音哽咽,几难成语。
李踪见他如此模样,嗤声,却也懒得同他计较,此时就是杀叶知礼泄愤,也不能叫殷家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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