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合上书,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看,虽然原主人可能已经作古,可这到底是那位女子私密情愫。
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被书中趣事所吸引,叶云亭心里道声抱歉,翻开书册继续往下看。
好在游记并未再过多提及赫连以及笔者情愫,叶云亭快将整本书看完,这位赫连也不过出现三四回,回回都是草草带过。倒是游记最后有段话,叫他凝目看许久。
在游记最后,笔者写道:“即将折返百越,赫连送出杞厘,临行前问赫连可还会再相见,他未答。但私以为他也是想再见。后来回百越,同玉檀说起南越所见所闻,又谈及对赫连心思,玉檀却说发疯,竟看上个南越人。见他生气,不愿与他争执,但私心却觉得,不论赫连是哪国人,他都是此次南越之行最大收获。而且要收回先前评价,赫连虽确实是个冰块,却并不木讷无趣,若是下回再去南越,要单写本赫连见闻,将这闷葫芦所作所为记录存证。”
叶云亭目光落在“玉檀”二字上,有些怔然。
庄子在半山腰上,与世隔绝。食材每日从山下运送上来,再由厨子烹制,日三餐,每餐菜系都不样。
吃好喝好,又无俗世烦忧。叶云亭吃完饭溜过食,便在屋里看书——管事将前主人旧书都整理出来清理干净,送到叶云亭屋里。
每日里,点上小火炉,再温上壶茶,捧本书,时间便在安逸里消磨过。
这日,叶云亭又从书箱里翻出本未曾看过旧书。书名叫南越游记。笔者未具名姓,只将路上所见所闻写于书上。
她从百越出发,路往南越边城杞厘行去,路上奇闻异事尽皆被记载下来,行文十分诙谐有趣,平平无奇之事在她笔下,也能引人发笑。
这名字出现过两回,头回出现时他还以为是个女名,没有放在心上。到这最后段,他方才发觉,“玉檀”竟是个男人名字。乃是这笔者好友,长居上京,只偶尔
叶云亭盖着薄毯,偎在炉边,不知不觉便翻过许多页。
看过半时,却见笔者语气转,由洒脱诙谐忽而转成儿女情长。
“五月初五,端午。又在杞厘小酒馆里遇见赫连。黑衣,长剑,小脸俊俏。与第次见他时模样。本以为他会请喝酒,但他却并未理会。罢,那便请他喝酒吧……赫连性子实在太沉闷,冷冰冰像块石头,若是从前,绝不会搭理这样无趣人。不过现在……谁叫喜欢他呢。”
叶云亭就是看到此处,方才意识到这游记笔者原来是位女子。
这本书前半篇幅都是笔者路上见闻趣事,及至过半,这位女子遇见位心悦男子,方才露出丝小女儿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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