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重予将回信双手呈上,笑道:“臣特地寻老王妃做中间人传话,永安王必不会生出疑心。”
李踪把玩着信件,却没有拆开,看向沉重予:“这信里都写什?李凤歧办事谨慎,不会只凭封信就答应同你合作吧?”
“陛下明鉴。臣收到信后就急忙送过来。”沉重予拱手躬身,只恨不得对天地日月表忠心:“陛下未曾先阅,臣如何敢看?”
他顿顿,又补充道:“不过虽然没看,但信件内容臣也多少能猜到些,永安王行事谨慎,必不会在信中明确回复留下把柄。不过……有老王妃这层关系在,只要他有反心,臣之提议他必会心动。只要他没有拒绝,待回上京,们依计行事,必能诱他动手……”
把玩信件手指顿,李踪坐起身体,倾身睨他眼,笑道:“沈爱卿太谨慎,便是先看也无妨。”
岷县。
三万大军自皂河往上京路疾驰。两千人马在前开路,五千人马则护送着皇帝李踪御驾,其余将士,则兵分几路,紧跟其后护送。
大军中央,皇帝才有资格乘坐明黄马车巨大,以二十四匹温驯马匹拉动,如同座移动巨大房屋。
马车之上,李踪卧榻在最内里,除伺候内侍以及随行御医,能留在马车中,都是李踪最信任心腹。
沉重予掀开帘子上车,挥挥手让内侍退下,自己则往进最里间行去。
他说着展开信件,凝神去看信中内容,心中想法却与沉重予不谋而合。
信上确是李凤歧笔迹,他先是情真意切地问候沉重予番,接着便话锋转,写道:“表兄之提议,母亲已经转达于。听后大为震惊,亦极心痛,表兄怎可鼓动去做那大逆不道乱臣贼子?”
他先是番质问,又列数沈家过去功绩:“涅阳沈家,军功起家,满门忠烈,披肝沥胆。就连母亲介女流之辈,亦自小教导忠君爱国,怎到表兄这辈,竟然如此堕落!成不忠不义、狼子野心之徒?!表兄之所作所为,实在是令失望,也污沈氏满门英烈之名!”
信中义正言辞,字里行间都在责骂
“沈大人有事?”崔僖侍立在门口,见他寻来,压低声音问道。
“陛下可还在休息?”沉重予神色有些急切,眼角眉梢间蕴着股藏不住喜意:“有要事要禀。”
“刚醒呢。”崔僖见状侧身领着他入内:“沈大人同来吧。”
“有劳崔常侍。”沉重予跟在他后头,伸手摸摸袖子里回信,嘴角笑容愈大。
二人进去时,李踪才醒。他穿着明黄中衣,腰后枕着个软枕,整个人懒洋洋地斜倚着,唯有右手臂上包扎白色绷带格外显眼。瞧见沉重予进来,他抬眸然道:“可是永安王府那头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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