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李踪回京之后。发现韩蝉所作所为，会是什
表情。
叶云亭想
想，笃定道：“怕是要发疯。”
想想李踪那偏激
性子，若是得知韩蝉都等不及他死就要给他挑继位人，恐怕真要发疯。
就是不知到那时候，韩蝉能不能招架住。
***
最近两日动静，永安王府自然也收到消息。
听朱烈说韩蝉竟然已经找上端王时，叶云亭有种匪夷所思之感：“动作这急？”
李凤歧也有些讶异，韩蝉这个老狐狸，按理说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其他朝臣被他刻意误导，以为李踪当真命不久矣，但也知道去寻韩蝉确认消息真假，耐心观望。怎韩蝉忽然如此沉不住气？
但转念又
想，又否认先前推测：“韩蝉不是鲁莽行事之人，他动作如此快，必定是得到其他消息，认定李踪濒死。”
他盯着那快要将架子挂满白色布条看半晌，收回目光，脸上已经不见半点情绪波动。
“接下来
怕是要有很长段时间不能来看殿下。”他说完，拱手拜三拜，便转身离开。残破衣袖映着沉寂烛光，透着股迟暮之气。
……
离开暗室之后，韩蝉便去端王府。
端王按辈分算，是李踪叔父。成宗皇帝子嗣不丰，共只有四个儿子。太子殁后，二皇子李干被立太子，便是后来显宗皇帝。而余下两个皇子，则分别封端王与睿王。
“是殷啸之？”叶云亭接上。
李凤歧点头，除殷啸之之外，不做他想。
本来李踪御驾亲征就是韩蝉与殷啸之联手设局。殷啸之假意败退引李踪上套，准备借机除掉李踪，为子报仇。而韩蝉恐怕则是打着另立幼主，便于控制主意。
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什岔子，李踪不仅没死成，竟然还能将计就计来招瞒天过海，装作重伤濒死意图引他上钩。而且看样子，他装得很成功，就连动手殷啸之等人也被瞒过，给韩蝉传递错误消息。
他早就看穿李踪计谋，没有咬钩，推波助澜将“鱼饵”抛向其他人，本是想将这潭水搅浑，让李踪头痛阵，却没想到，竟然还真误打误撞让李踪给钓上来条大鱼。
睿王早逝，如今就只剩下个端王。
端王年事已高，在宗人府领个闲差，并不参与朝政，只在家中含饴弄孙。
韩蝉与端王向没有交集，此时忽然到端王府上拜访，惹得不少人暗中猜测——这端王庸碌无能，不理朝事。唯能让韩蝉看得上眼，恐怕只有那个刚满三岁嫡孙。
而端王府在韩蝉离开之后，忽然闭门谢客，也仿佛佐证众人猜测。
不少朝臣心中惶惶，都在暗中猜测着，皇帝怕是当真出事，这天啊……怕是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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