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在村子里转转,没有太多收获。这村子看着不大,却怎也走不出去,每每到路尽头,就会又踏上来时老路。
无穷无尽。
村里头人家也不多,寥寥十几家,个个儿都有着高高房梁。除此之外,便只有座修建诡秘奇绝神庙,供奉着不知哪家神灵。
来往村民不少,谁也不跟他搭话。寇冬尝试几次都无功而返,倒是身后有个细细女声说:“别问,他们个个儿都像是闷葫芦,根本不开口。”
寇冬扭过
要是换个人,兴许能被他这装神弄鬼语气吓得不轻。但寇冬只哦声,发出灵魂疑问:“可看你们祭品,也没什特殊啊。”
不就点不值钱水果?
他扬扬眉,“还是说……跳傩戏们,是特殊?”
老头嘴角笑维持不下去,也不再跟他说话,手抖,像赶小鸡崽子样把地上群孩子驱散。他自个儿目光阴寒,扭身往巷子里走。
寇冬喃喃:“这反应,看来真是特殊。”
村长显然也没想到,居然能有人忽略他阴森气质张嘴就和他扯这个。
最要命是,寇冬这句话说完后,小孩堆里刚刚话最多小男孩就眼巴巴把脸给仰起来,看着他——瞧那模样,不用说也知道对寇冬现在说这个提议很心动。
而且,看就是他自家孩子。
村长张张嘴,眼看着自己孙子这会儿也跟着跑偏,简直气不打处来。他瞪孙子眼,把小孩看得重新埋下头,旋即才道:“外乡人,你们只是被请来跳傩戏,不要管多余事。”
寇冬从地上站起来,根本不管他语气中威胁,只微微笑道:“村长,您身体挺好啊。”
他把崽从肩膀拂下来,托在手心里,深思:“挺古怪。”
叶言之:“他目光涣散,但脚步坚实,魂体和身躯不太相配。”
寇冬有些惊奇:“崽,你这也能看出来?”
叶言之没有回答。事实上,叶氏族自身便擅长于魂术,懂得风水秘法,也算得上是风水世家里头最重要支。他身为继承人,自然更是自幼学习,从未有日放松。
至于寇冬先前所说什橘子,月台……他倒是从未学过,反而是对东西方鬼神及民间传说如指掌。
老头倏下把眼皮子掀起来,改为瞪着他。
寇冬也是个胆子大,被他这看着也半点都不怕,甚至还和他拉家常:“爸才四十几,身体都没您硬朗。”
这话让老头神色稍微缓和些,终于开口答话,说:“那是当然。”
寇冬:“是因为您这庙里头供奉着神吗?可以拜拜吗?”
村长重新把眉头拧起来。他警告地看寇冬眼,嘴角骤然撇,冷笑声,道:“外乡人——神可不是随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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