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微微点头。
如此说来,真正让人或者鬼彻底从这场指认游戏中消失办法只有个。
就
她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这些村民到底有多不讲礼貌,寇冬傩面朝向她,似是在专注地听着。
过会儿,零零散散有傩面前来。
今天只有九把椅子上坐傩面。人越来越少,连二郎神也有些心焦。
叶言之说:“这个数目倒是对。”
昨天还有十个,在第轮指认中死个人,第二轮指认中死个鬼。
他漆黑眼睛垂下来,像是在直直地看着寇冬,长久地、满怀悲戚地凝视着他。
*
门外把守村民走后,寇冬终于得以打开庙门,偷偷溜出去。八点即将到来,椅子上还没用个傩面。
寇冬坐在第个。他等会儿,瞧见二郎神身影从路那边浮现,紧接着坐在他身畔。
“今天人少。”二郎神淡淡说,看看右面,“其他人还没来?”
神明既然为神明,便全靠信仰支撑。若是哪天,他不再是信众信仰,自然要这个神也没有作用。”
他顿顿,神情又变得讽刺起来,“那些村民大概不知道,才心生嫉妒吧。”
凡人都要历经生死,神却不用。他们日日供奉着不老不死神,心中怎能不生出妒忌?
因此也想央求神明,同样赐予他们不老不死生命。
然而神无法做到。于是他们摧毁神像,以为这不过是给神些教训——谁知,他们竟是杀神。
这说来,第天定是有谁出问题。
寇冬:“这说,只能是坟地那个。”
毕竟,他们当初没有亲自去验证人是不是真不在。可看着当时动静,只怕不死也要重伤——但现场傩面全都脚步如常,并没有半点受伤样子。
叶言之伸出手,摩挲着青年脸颊,慢慢吐出自己猜想,“会不会他死后,并没有退出游戏,而是直接化为鬼?”
有道理。
寇冬张口想说对,忽然轻轻吸吸鼻子。几秒钟后,他在面具后微微笑起来,回答:“你今天来早。”
二郎神小声说:“在那边村民家呢……唉,他们说什也不让进去。”
寇冬不动声色。
“所以吵起来?”
“你看到?”二郎神似乎有些赧然,“这些人就是脾气不太好,就进去坐会儿他们也不愿意……”
真正庇佑他们神明离开,接替,便是眼前这位邪神。自此,村落成他游戏场,人和村民都不得不沦落成为他棋盘中棋子。
可寇冬还有件事想不明白。
“既然这样,”他低声道,“他为什还想让看见这些呢?”
这个问题,叶言之也无法回答,因而沉默。
寇冬仰着头看看神像,竟然从他脸上看出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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