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或者说，是
部分
他自己。
他最终选择
相信。
“记得平安。”他喃喃道，将青年身上盖着被子向上拉拉，眉头紧蹙，眼眶通红，竟然也是副难得可怜样。
寇冬身体点点变得透明，叶言分明看见，却也并没有试着去阻拦。他平静地凝视着这切，没有哭，只低低地吐出最后句吩咐，“……记得回来看看。”
*
要是寇冬这会儿醒着，定然会惊讶地发现，叶言不笑时模样，与他要找NPC有几分相像。
与他崽，也有几分相像。
叶言低下头来，在沉睡着人耳畔低低吹口气。向来耳朵格外敏感人梦里也轻轻颤，叶言捏住他柔软耳垂，脸也贴近，对着他耳廓轻声道：“要记得两件事。”
“，不要相信系统。”
“二，无论他们怎
试图说服你——
他拍拍小孩额头。
“你相信吗？”
寇冬怔愣会儿，终于微微地笑起来。他道：“
信。”
即使在这夜里，寇冬仍然看到面前青年眼亮亮，瞬间镀上截然不同光泽。
外头风雪愈大，残风猎猎，将窗吹得呼啦呼啦响。被窝里头温热柔软，青年拍着他背，断断续续哼起首摇篮曲。
半晌，才听见自家孩子小不成样声：“叶言哥哥……”
叶言心头陡然便软。
他从未想过短短几个字能带与人怎样力量，但——就为着这四个字，让他赴汤蹈火也不会是问题。
“等过几年，”他轻声道，“等过几年囡囡长大，就搬过来和哥哥同住。”
他顿顿，声音含些别意味，“到时候，囡囡天天陪哥哥睡觉……”
寇冬醒来后，已经出约会模块。他头抵在几个人物框下，睁开眼睛时，约会框里角色们都拼命试图把手往下探，想要碰碰他。尤以人鱼最为殷勤，鱼尾巴险险都要勾上他手腕。
你都不属于这里。
记得逃出去。”
他顿顿，突然面色微微变，又加上第三条。
“三，不要试图让人喊你爸爸。他不是你崽。……嗯？”
说完这句，叶言自己神色也有些懵。但这条信息是与前两条同突然导入他数据库，叶言能从数据来源身上察觉到熟悉气息。
就在这曲子里，寇冬慢慢闭上眼，陷入他自己也不知道深眠。
叶言却没睡，他把玩着自家孩子放在被褥外那只手。
纤细白皙手。
他唇角笑意逐渐收敛，眸色点点变得深浓。
“囡囡……”
寇冬：“……”
来人啊，耍流氓啦！
他瞪着眼盯着天花板。
叶言声音又轻又缓，将他手握得更紧些。
“——哥哥定会护你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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