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来时,他眼眶有些发红,声音却很平静:“奶奶,不用挂念,安心走吧。”
黑白遗像上老人眼神沉静,默然望着他。
姜婪几人朝墓碑鞠躬,祭奠完毕之后,才离开墓园。
回去路上,江迟和椒图坐在后座,狻猊在坐他们俩中间,坐姿歪歪扭扭,
姚母还想再说几句,但对上他隐含威胁目光,再看看旁边明显不好惹应峤,犹豫下,到底退回去。
几人不再理会姚母,上车之后往殡仪馆赶去。
李阿婆尸体被送进殡仪馆中整理仪容,姜婪给钱爽快大方,化妆师很仔细地将李阿婆遗容整理好,又换上新衣服,才让江迟进去见她最后面。
跟逝者告别之后,他们站在外面,目送尸体被推入火化间。
所有签字流程都是姜婪代签,在接待室等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工作人员捧出个小小骨灰坛给他们。
姜婪眉头微动,昨天晚上他对付酸与去,时间还真没时间和精力顾得上姚家人。
没想到他还没找上门去,姚母却先找上来。
“姚顺疯病好?”姜婪故作不解道:“这不是好事?怎你好像点不高兴。如果真是做,你该感谢吧?”
其实姚顺神智清醒过来缘由稍微想便知道,昨晚上酸与被他扎瞎两只眼睛,又没翅膀和腿,相应控制力和影响必定会下降。姚顺估计直被他操纵心神,所以才疯疯癫癫。
现在酸与无力再掌控他,可不就得清醒?
人死如灯灭,这小小个骨灰坛,是死者在世上走过遭证明,亦是活着人唯念想。
江迟接过骨灰坛,小心抱在怀里。
应峤开车带他们去城外公墓——公墓是殡仪馆并给联系好。
李喜芳本就是街边流浪人员,靠捡垃圾维持生活,她没有亲人,也没有好友,唯有抚养长大江迟与她相依为命。因此这场葬礼也格外简单。没有太多花里花哨东西,只有张黑白遗像,个瓷白骨灰坛,以及束白色菊花。
江迟跪在墓碑前,认认真真地磕三个头。
姚母被他反问哑口无言,支吾半晌后道:“你就是想让儿子去坐牢,你才不会安好心。”
姜婪脸色沉下来:“犯法坐牢不是正常?还是你觉得为不坐牢,让姚顺直疯着也挺好?”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姚母:“你如果想话,倒是可以帮帮你。”
姚母吓跳,下意识退后步:“你敢!这是犯法!你信不信让警察来抓你?”
“你还是先操心操心姚顺鉴定证明吧,们这边可不会接受调解。”姜婪无意与她纠缠,冷冷看他眼,警告道:“你要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下次尽管来找,不介意帮姚顺把精神病给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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