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能再说完,因为囚房门忽然哗啦声打开。这囚房里原来两个老囚徒都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在这黑暗里头听清二楚。
“来来?”
“还没,”壮汉语气绝望,“怎这个月偏偏抽到们”
他们没敢再多说话,小心翼翼屏息等待着。恐惧是能传染,瑟尔也在这样气氛之下隐隐察觉到什,向着寇秋这边蜷缩更紧。
从墙壁上那扇小小窗户看出去,能看见月亮。这晚月亮被笼在淡红光晕里,像是血色。
寇秋说:“你害怕?”
瑟尔也很惊诧,“你不怕?”
他之前便觉得奇怪。这人身形跟自己差不多,也不强壮,当时怎就有胆量当着那多人面把自己拉回队伍里呢?
寇老干部说:“确不怕,因为身后,站着另个伟大人。”
瑟尔下子毛骨悚然,飞快地回过头去打量下身后。
那个小年青和他个囚房,而金发青年就在他隔壁。房间里头还有两人,个是个接近退休年纪老头儿,正坐在脏污不堪床上啪嗒啪嗒抽烟;另个是个身材壮些白种男人,体毛浓盛,寇秋隔着这远都能眼看见他露出来俩胳膊上黑乎乎大团,跟乌云似。
小年青还有些瑟缩,慢慢吞吞拖着步子跟在寇秋后头过来;而那两人不过抬头看他们眼,随即又低下头去,低声说句晦气。
他们像是面临着什灾祸,两个人都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就这俩?”
“真tm倒霉,”老头低声咒骂句,“这俩身板儿,还不够他枪崩!”
寇秋从没见过这样月光。
夜越来越深,寂静无声,房间里四人心跳紧密得像是鼓点。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听到声凄惶惨叫,那惨叫刺耳很,间或夹杂着“别过来”“滚远点”乱言乱语,听上去像是今天与他
寇秋:“说是思想上人。”
瑟尔这才放下心,碧绿眼睛又重新看向他:“谁?你妻子?”
“不,”寇老干部说,“是马克思。”
中-共-党-员,无所畏惧!
“谁?”瑟尔迟疑下,“听起来像是个男”
壮汉也唾口,眼神飘移半天,最后慢慢转到寇秋身旁小年青身上。
“大不扯个,”他目光阴森,“这不有个现成。”
十二点,所有灯全灭。
寇秋和小年青交换姓名,得知对方名叫瑟尔,是因为盗窃副价值连城文物而被扔至七区。瑟尔是个惯偷,胆子大,可力气小,扔在这堆穷凶恶极囚犯中,就像只瑟瑟发抖鸡崽,再加上双眼睛生碧绿好看,像是随时都能被人提着脖子拎起来。
“真好怕,”他哽咽着说,“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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