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太太突然又说，“你昨天晚上头发不是换
个紫色吗？今天怎
又染回来？还是这样清清爽爽
，好看。”
寇秋有点儿奇怪，笑着回应：“奶奶，您记错吧，
昨天九点睡，没出门啊。”
“怎可能！”老人家虽然上年纪，可眼睛
点儿也没花，神思也清醒很，“就是你啊，喊你，你就看眼，也不说话。就是衣服和头发都不样，可脸没变啊！天天见你，还能不知道？
“等你真发现问题，”他说，“不是这方面，再来找。”
啪嗒声，电话被挂断。
留下寇秋举着手机，仍然有点缓不过神来。
“不是这方面？”
他喃喃道。
“这个，”他白皙手指间夹着张名片，扔给寇秋，简短道，“有问题，打电话。”
寇秋把名片接住，仍然有点茫然。但想想，他很快便理解男人意思，“好。”
——这是让自己主动去问问题呢。
寇老干部唏嘘又感叹，非常能理解个老师迫切希望学生去问问题心。毕竟上辈子，他也曾短暂地当过祖国园丁。
于是这晚，寇秋便抱着自己费劲儿整出大串问题打通这个号码，并把问题个个抛过来：
方向盘上，那双长时间摸画笔手漂亮像拿刀刻出来，在上头用指关节敲敲。
“你不知道？”他看着寇秋眼睛，问。
寇秋完全理不到任何头绪，坐更直，小声问：“知道什啊”
男人又看他会儿，随即平静地转开目光。
寇秋：“喵喵喵？”
“那是哪方面？”
系统声也不吭。
摸不着头脑寇秋愣会儿，随即才站起身，准备给自己做饭。他晃晃酱油瓶子，骤然发现里面已经空，只好重新摸出零钱包下楼去买。
电梯中遇到个上年纪老太太，那老太太跟他住在同层楼上，彼此打过不少照面，平时也有来往，便笑呵呵招呼道：“小孟，出来买东西啊。”
寇秋应声，也笑眯眯问好。
“您觉得怎在不同明暗下更好地表现静物色彩？”
“学校里头挂着那幅名叫《晨曦》画，采取另种画法来表现会不会更好？”
“刚给您发条短信，您看看这线条打怎样——”
那头男人忍又忍，最后还是握紧手机，声音冷几度：“孟皎。”
寇秋乖巧地应：“哎，在呢，您说。”
这到底什状况？
“也是，”恰巧此时交通信号灯由红转绿，男人重新启动车，淡淡道，“你没那个智商。”
寇老干部顿时梗，说着说着为什突然要人身攻击！
他可是党-员，智商哪儿低？！
男人开车速度飞快，很快便到美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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