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寇秋说,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什。
“霍叔,你说是吧?”
“”
身旁早已
他爱人,直很聪明。
“会回来,”男人沉沉道,“在另外地方、另外时间。”
太阳彻底落下来,只有橙红色余晖洒在海面上,层层地荡漾起伏着,如同绸缎。霍起就坐在这匹绸缎里,他说:“秋秋,等。”
“好啊。”
寇秋说,眼睛仍然望着远方。
“来!”
他们又次追逐着浪涛,像是两个永远也不会厌倦这种游戏孩子。
其他来旅游游客望着他们,这并不是两个特别年轻人,甚至拥有着相同性别。可当他们这样大笑着奔向海洋时,那种飞扬情绪,还是轻而易举感染到每个人。
这样画面太和谐,让人生不出什反感。就连平日里对同性之间爱相当有歧视老顽固也闭紧嘴,眯着眼望着,句话也没说。
玩到累时,寇秋把人从小推车上抱下来。他们并肩坐在海边,海潮翻卷着淹没脚趾。
,最常去地方就是大海边。
踩着碧透海水,捂着头顶帽子,扭头,就能看见身边爱人笑脸。
他们同踩,脚印踩出乱七八糟图案。偶尔翻开湿润岩石,还能在底下找到没能来得及逃跑、只个劲儿挥舞着蟹钳青螃蟹。
但霍起却天比天使不上力气。
他渐渐连走路也觉得费劲,寇秋分明察觉到,却并没有说。只是第二天,就从管理员那里借来辆小推车,他费劲儿地把男人抱上去,自己推着。
“会等,你可要快点啊。”
“——好。”
男人把自己虚弱身体靠在爱人肩膀上,他们同眯起眼,望着远方。海天交汇在处地方,仍然能见到几抹余晖,像是被浪花拽在手里,不舍地挽留着。可太阳扯扯袖子,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
于是连最后点橙红光亮也消失。眼前所见,只剩下黑乎乎海。
他们见证这场落日。
“总觉得,海边对们来说是很重要地方,”寇秋轻轻说,“们在这里,告别好多次。”
霍起没有看他,只是把握着手抓更紧。
“嗯。”
“所以,霍叔,”寇秋却忽然扭过头,眼眶泛起亮晶晶红,“这次,你也要向告别吗?”
霍起听到这句话,他并不诧异。
霍起蜷缩着手脚坐在上头,浑身都不自在,“秋秋”
“霍叔,”寇秋说,加大力度,“坐好。”
他猛地推着男人朝着大海冲去。
浪潮被风吹翻卷起来,细碎水花全都迎面甩在他们脸上,阵清凉。两个人都笑着,头发被海水打湿不少,贴在脸上,仍然笑耀眼。
“还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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