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伤。”
萧止戈点点头,又继续挑鱼刺:“回门礼单他早该备好,他失职,该罚。”
“那若是府里其他人也欺负呢?”安长卿眼睛闪闪望着他,忍不住得寸进尺些。
“有人欺负你?”萧止戈蹙眉。
“没有。”安长卿笑着摇头:“是说假如。”
“回去吧。”萧止戈喉结微动,目光移到马车帘子上去:“吃不下留给。”
安长卿“唔”声,又捏起块送进嘴里。
***
回到王府,王富贵带着下人来迎。安长卿踩着马凳下来,就发现他走路瘸拐,随口问道:“王管家腿脚怎?若是不舒服,便去歇着吧。”
王富贵停下来,支吾着不知该怎解释,更不敢真去休息,只能忐忑地去看萧止戈。
。少年仰着脸看过,橘色夕阳正好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圈毛茸茸光晕,萧止戈甚至能看清他瓷白脸庞上细小绒毛。跟他人样,软绵绵。
“去买。”萧止戈叫停马车,旋身下马,大步走向三味斋。
三味斋生意好,门前永远少不排队人。但萧止戈来,却像是分海利刃,人群畏惧地往两侧退开,让他先过去。萧止戈也习惯这样待遇,眉眼纹丝不动,递出锭银子给小二,买盒刚出炉梅花饼。
“就吃两块。”萧止戈将梅花饼递给他,道:“回去还要用晚膳。”
新鲜出炉梅花饼香气更为浓郁,安长卿捏起块咬口,听见他话,歪着头想想道:“凉就不好吃,那多浪费。”
萧止戈皱起眉头松懈下来,道:“处置便是。”
“可想自己教训他们。”安长卿却摇摇头,在感受到男人纵容后,他便忍不住想要从龟缩
“他做错事,该罚。”萧止戈淡淡道。
安长卿眼珠转转,便没再多问,跟他同回正院。两人先净手,丫鬟们便开始摆膳。饭菜都端上来后,安长卿不习惯有人在边上伺候,便挥退丫鬟,只剩他和萧止戈两人。
萧止戈夹块鱼,正在认真挑鱼刺。
安长卿目不转睛望着他,忽然问道:“是因为吗?”
“嗯?”萧止戈抬头。
萧止戈说:“再给你买。”
安长卿却摇摇头,笑着捏起块递到他面前,目光闪闪道:“你也吃。”
萧止戈垂眸盯着那块梅花饼,迟迟没动。倒是他身后传来阵吸气声,安长卿和萧止戈同时回头去看,周围顿时又雅雀无声,周围人都垂着头各忙各事情。
安长卿回过头,催促道:“再不吃就凉。”
萧止戈只得微微低头,咬走他手里梅花饼。小小块梅花饼并不大,馅应该是梅花做,入口是淡淡梅花香味,没放多少糖,却直甜到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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