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敷衍地点点头,手指紧紧攥着油纸包,目光却钉在产房门上——产房门窗紧闭,里头点着许多烛台,将整间产房照得亮堂,隐约可以看到里头人影。
萧止戈浑浑噩噩地看着,里面人影每动下,他心就跟着痛下。
三人从正午时分,等到太阳西斜,才听到里头传来声婴儿啼哭声。道哭声后头,紧接着又是道更加嘹亮哭声。两道哭声交错起伏。
余氏喜:“生?!”
萧止戈猛地
余绡说:“产房准备好。”
“那就过去吧。”安长卿起身道。看来今天,是吃不上松子糖。
等萧止戈匆匆买松子糖赶回来时,安长卿已经躺在产房里。他穿着薄薄中衣躺在软塌上,屋子里四角都放暖炉,把整间屋子烘热乎,并不会觉得冷。
胡是非和余绡在第二次检查生产需要用到刀具和药材。确认无误后,胡是非又在他腿上扎几针,问道:“痛吗?”
安长卿摇摇头。
屋里转圈散步:“自己能走,不劳王爷大驾。”
萧止戈也不敢进屋,就在门口站着,隔着门缝往里看,委委屈屈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小心些,别撞到桌子。”
安长卿只当做没听见,绕着桌子走几圈,才坐下来喝茶。
到午饭时分,安福从厨房取来饭菜,在屋里摆开,北战王才终于被允许进屋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长卿小口小口吃东西,他就巴巴看着,自己也不吃,要不是怕安长卿又把他赶出去,估计又想亲自布菜喂饭。
时间这晃就到十二月十五。生产日子是胡是非根据手札上记载早就推算好。安长卿包括腹中两个胎儿都十分康健,安长卿也早就做好准备,倒是十分平静。倒是萧止戈昨晚夜没睡,今天早起来就开始在屋里焦虑地踱步。
胡是非便道:“开始吧。”
……
萧止戈捏着袋松子糖站在产房外,余氏和安娴钰齐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僵持许久,他方才退后步,不再坚持。
两人都松口,余氏安慰道:“问胡大夫,他说喏喏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王爷不要太担心。”
安长卿这日却不再说他,反而开始给他找事情做:“等会余绡该送麻沸汤来,汤药有些苦,想吃松子糖。”
萧止戈给他买松子糖,分别三个月里,已经吃完。
萧止戈心浮气躁,闻言立刻要去叫人去买,安长卿却叫住他,目光笑吟吟地看着他,难得有些执拗:“只想吃你买。”
萧止戈无法,只能骑上踏雪飞奔出府去买。
他出门后不久,余绡送来热乎乎麻沸汤。安长卿端起碗,口气喝完,味道确实苦。只是胡是非交代过,喝麻沸汤后,半个时辰内不得吃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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