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宫人惶惶不敢
“同年三月,雁州战事紧急,前太府寺卿克扣粮饷,致使雁州将士陷入粮草断绝困局。又是王妃筹集四万石粮草,亲自送往雁州解燃眉之急。”
“五月,北狄围城不退,为解困局,率兵偷袭北狄王庭。北狄阵前散播身死谣言,又是王妃与雁州将士死守城门,更不顾安危亲上城墙鼓舞士气稳定军心……如此方等到大破北狄王庭,彻底铲除北狄这个心腹大患。”
萧止戈目光扫过众人,寒声道:“所说这桩桩件件,虽王妃不欲邀功,但百姓知恩图报,感念王妃善举也是人之常情。怎到御史口中就成受人蛊惑?”
“还是诸位大人觉得,自己比王妃做得更好?”
众人面露讪色,讷讷不言。先前还腰杆笔直御史也悄悄缩缩身体,没敢接话。
目为何?”萧止戈步步紧逼。
“这……这自然是幕后之人才知,等将人拿住,自然便见分晓。”
李贡到底还有脑子,言官可以弹劾,却不能捏造诬陷。他总不能直接说萧止戈想给自己争储造势铺路。别说安庆帝还在龙座上坐着,争储之事绝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就说北战王身为皇子,他小小御史无凭无据,若是敢将心中猜测说出来,就等同构陷皇子,等着他只有大理寺邢狱。
然而他不说,萧止戈却替他说。
“这坊间流言,北战王府获益最大。在御史大人眼中,怕是本王嫌疑也最大?”
安庆帝原本面色有些不虞,但听完萧止戈所说这些事后,再生气便有些底气不足。而且他如今正需要二儿子来制衡太子,自然不能叫他落下风。
“北战王说得不错。王妃嘉言懿行,堪当表率。你们不学着点就罢,还要恶意揣测。御史李恭,念你初犯,便罚俸半年,回去静思己过。”
说完又吩咐随侍大太监:“另再送份赏赐去王府,以示朕之嘉奖。”
如此这事便算是揭过。边敲打边安抚,皇帝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萧止戈带着诸多赏赐回王府,而太子东宫,盛怒太子红着眼恶狠狠砸茶杯,神色扭曲可怖。
御史没接话,却也没反驳,这话是萧止戈自己说,却不关他事。
然而萧止戈却丝毫不见气虚,竟然拂衣摆跪下,对安庆帝道:“御史觉得坊间流言乃是有人煽风点火刻意散播。然而儿臣却觉得,这乃是百姓有感恩之心。虽然言辞略有夸大,但北战王府受之无愧,北战王妃更当之无愧!”
话语掷地有声,惊得众朝臣倒吸口凉气。
安庆帝语气微沉:“哦?”
萧止戈毫不退让,当堂列数安长卿所做之事:“庆历十五年初雪灾,王妃广建粥棚,发放冬衣,使无数受灾百姓有屋可栖,有衣可穿,有粥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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