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群臣面前个挽留,个坚辞,最后萧止戈无奈地叹息声:“罢,褚柱国去意已定,朕也不好再强留。”
话罢副勉为其难模样准他辞官之请,只是他嘴上挽留好听,做却是明褒暗贬之事。到最后连个大柱国荣封都未留下,只十分温和地命韩彰将人扶去侧殿休息,再请御医前来把脉,莫叫褚大人受风寒。
散朝之后,安长卿与萧止戈同去崇政殿偏殿处理公务。待几个议事大臣走,萧止戈将奏折丢,长臂伸将安长卿捞进怀里,不太高兴道:“这个褚安良真是个滑不留手老东西。”
师乐正父子下邢狱之后,萧止戈命大理寺严加审问,他们倒是吐出不少东西,但有关褚安良,却都是些无关紧要小事。倒也能给他定罪,但却伤不筋骨。
份证据,便能叫他们也去邢狱走上遭。
心腹想到这里不由有些胆寒,这些年他为褚安良做不少事情,便是想抽身也难。若是褚安良出事,他怕是也落不着好。因此他越发小心地劝道:“忍时之气,方能成大事。”
褚安良心里恨极,咬牙切齿半晌,却终究认命,闭眼道:“你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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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大柱国褚安良摘官帽除官服,只着素白中衣上朝请罪。自陈其碍于与师乐正之间多年老友情谊,明知对方行差踏错却替他遮掩。这些日子自己在府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深觉愧对陛下之信任,亦不配这身官服,故而愿请罪辞官,以偿罪愆。
褚安良年纪大把,神情憔悴地跪在崇政殿痛哭出声,只求萧止戈准他辞官偿罪。
朝堂上无人敢为他说话,但不少武将物伤其类,神情隐隐动容。萧止戈坐在龙座上,将众人前后变化尽收眼底,便知晓这次只能到这里,否则便是过犹不及,怕是要激起武将怨气。
站在前列安长卿与他视线对上,再瞧瞧涕泗横流褚安良,已然明白形势。他上前两步,亲自将褚安良扶起来,温声劝慰道:“陛下乃圣明君主,赏罚分明。柱国识人不明虽有小错,却无大罪,何至于如此自责?”
安长卿递台阶,萧止戈便顺势而下,颔首沉声道:“雁王所言正是,师乐正之罪行尚未连坐亲族,褚柱国不过是好友,实在不必如此。如今四位大柱国,夏柱国与申屠柱国告老荣养,薛柱国又缠绵病榻。唯有褚柱国尚还能为国效力,辞官之话万不可再说,”
他这明安抚暗威胁番话,堵得褚安良差点没说出话来。捂着胸口喘好会儿才缓过劲,战战兢兢地又跪下道:“不是老臣不愿为国效力,实在是老臣年事已高,这些日子因师乐正之事又焦心劳神,已然不中用。只求陛下怜悯老臣,准臣告老回家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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