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侧目：“
怎
觉得你今天特别啰嗦。”
秦满笑：“是吗。突然想起泳裤被落在以前
房子里
，得去买
件。”
纪燃看他半晌，收回目光。
“……随你。”
车子到达墓园外停车场，纪燃被角落那几辆平价汽车吸引目光。
他从小到大，身上都背着‘私生子’枷锁，要说他没恨过，也未免太圣母些。
没得到回应，秦满也不恼。他看眼纪燃手上花束：“只买花？要不要去附近买点其他东西，给伯母烧些。”
“不要，污染环境。”
前往墓园路，越深就越渺无人烟。
纪燃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他想起前几回独自前往墓园时，每每经过这条路，都觉得压抑得很。
纪燃震惊地瞪大眼。
这人脸皮都去哪？？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听见他们方才对话后才骂：“闭嘴，你还要不要脸？”
“让去吧。”秦满说，“不打扰你，你就当是带个司机。”
纪燃最后还是妥协。
来。
呵，这渣男，连晨跑都不忘勾搭别人。
他直不明白，秦满无非就是帅点，他身边也不是没有长得好看人，就没见过谁能像秦满这样，走哪都能收获堆爱慕。
“你今天怎总喜欢看？”秦满哂笑道。
“谁看你？”纪燃矢口否认。他看眼表，“时间差不多，你还要上班，先回去吧。”
这座墓园是纪老夫人挑，位置好，还请来所谓“大师”专程算过风水，说是祖先住在这，家里后辈运势也会变好。
有钱人都是比较迷信，信天命，也信风水。所以这座墓园才建成，位置就早早被占满，里面甚至大半块地还空着，是还活着老年人给自己备下。
纪燃实在无法理解这群人想法。
他甚至有种自己不是去祭拜，而是去赴死错觉。
这次却不同，秦满开车内音响，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话。
“等见完伯母，们去吃点什吧。”
“温泉酒店都定好吗。”
“们两间房？”
墓园离市区有段距离，免费司机，没有不用道理。
下午，两人块出门，先是去花店，把早上订好白菊花拿上。
路上，秦满问：“你每年都去看伯母吗？”
纪燃盯着外面风景，没吭声。
其实在他成年以前，很少去看赵清彤。
秦满：“不急，今天不上班。”
纪燃停下脚步：“为什？”
“今天不是伯母忌日吗，”秦满莞尔，“陪你去。”
“……你怎知道？”纪燃想也不想便拒绝，“不需要你陪，滚回去上班，可没批你假。”
秦满煞有介事道：“那就算旷工吧，要罚款吗？没钱，拿身体抵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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